許惑后知后覺,眼里閃過一絲懊惱。
周圍人竊竊私語。
“這女人是誰呀?”
“不知道啊,之前沒聽說過她。”
“我記得,許觀主母親那邊還有人,這是哪個親戚吧。”
親戚?
眾人心中暗自嫉妒,什么親戚,居然能叫許觀主乖寶?
眾人自覺讓開一條路,許惑硬著頭皮走過去,小聲的問丹道蘊:“您怎么出來了?”
丹道蘊收回目光,目光下移:“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許惑頭皮一麻。
她沒想到,丹道蘊居然這么敏銳。
“不是……”
丹道蘊眼中既無喜亦無悲,淡淡道:“不是什么?”
許惑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乖乖聽訓,低眉垂首。
這把周圍的群眾好奇心全部都吊了起來,他們撓心撓肝的想聽清兩人的對話,但礙于許惑,不敢上前。
“這女的好厲害,居然敢給許觀主臉色。”
“我怎么覺得這不像親戚,據我所知,許觀主從小就在養父母家長大,和她媽媽那邊的親戚也沒有過聯系,真不應該啊。”
“我剛剛仔細想了想,真的好熟悉,我媽兇我時就是這么兇的。”
“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許觀主母親早逝。”
“我覺得這個女的挺有心機的,誰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
“切,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旁邊的人給自己剝了一顆葡萄塞到自己嘴里,滿臉羨慕:“我吃得到葡萄也說葡萄酸。”
旁邊人:“……”
在丹道蘊的死亡凝視下,許惑不得不低頭,乖乖的叫了一聲“媽”。
齊誅在旁邊小手緊握,師父,你糊涂呀。
這一聲媽一出,周圍陷入一片寂靜。
她們沒聽錯吧?
許觀主叫了那個女人媽!
片刻安靜后,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許文允給許大師找了個后媽?”
“什么,許文允是gay,給許大師找了個后媽?”
“什么,許大師給人當后媽?”
聽著傳話的人越傳越離譜,但偏偏眾人還信,大罵出聲。
“操,哪個男的這么不要臉,帶著孩子還敢追許大師!”
“許大師才二十四歲啊,正是闖的年紀,讓她多畫點符多好啊,哪個畜生敢打她的主意!”
“天殺的,我要和那個狗男人拼了。”
“我需要池青野,池少爺呢,快來救一救許大師的審美吧!”
“不是,你們說的什么,不是說許文允給許大師找后媽嗎?”
“什么和什么啊!”
聽著這些雞同鴨講,許惑眉心忍不住跳了跳,解釋道:
“不是后媽,是親媽。”
“……”
“……”
“呵呵,我們一定是聽錯了吧。”
“這話誰傳的,怎么還模仿許大師的聲音,快出來!”
“天殺的,我們許大師親母早逝,誰敢拿這話開玩笑。”
許惑:“……真是我說的,我——”
話未說完,許惑在人群中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
張舒尋和許老爺子遠遠站著,目光幽深。
完啦。
——
之后,許惑都不知道是怎么收場的。
回到觀中,許惑小心翼翼去拉丹道蘊:“媽……”
丹道蘊哼了一聲,一轉身,只給她留了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