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野聲音沒什么溫度,說話語氣很慢,聽著就懨懨的。
許惑不由的更上了幾分心:“要不一會兒我還是跟你走一趟吧,不然我也不放心。”
池青野輕輕瞥了一眼旁邊的夏雋,又將視線轉回來,凝在許惑眼在烏發中的瑩潤的耳垂尖上。
他早就發現,許惑對他的身體很重視,不然也不會用來裝可憐。
夏雋聽著兩人的對話,自己莫名就變成外人了。
那沒說出口的告白被一點一點咽進肚子。
過了會,夏雋主動提出了告辭:“許小姐,我爸在等我,我先走了。”
夏老看著兒子垂頭喪氣的回來,見他這副模樣,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怎么,表白失敗了?”
夏雋悶悶的:“她有喜歡的人了。”
夏老拍拍兒子的肩,眼神里滿是慈愛與理解:“兒子,感情這事,勉強不來。不過敢癡心妄想,你的精神確實可嘉。”
夏雋看了他爹一會兒,突然眼眶紅了:“爸,我是你兒子嗎?”
夏老也不是不心疼兒子,只是注定沒有可能的事,還不如盡早斬斷。
他說:“是我兒子,只可惜你是獨生子。”
夏雋更難過了,特別哀怨的瞪著夏老。
將人送走后,許老爺子也走了過來,欲又止了幾次,最后只說:“處理完事情,這幾天來好好陪陪你奶奶,她也想你了。”
張舒尋恨不得把眼睛翻到天上,到底是誰想許惑,真是個別扭的不討人喜歡的老頭子。
許惑點頭答應,目送著老兩口下山后,許惑對池青野說:“走吧,你可能是神魂不太穩,我在給你扎一次針。”
池家,池青野被扎的臉色發青,身上四處發燙。
他有點后悔了。
池母見許惑來了,開心的不得了,埋怨她這些天怎么不過來,手里還忙著從廚房端出剛燉好的燕窩。
她笑瞇瞇地將碗遞到許惑面前:“難得來一趟,這燕窩是純野生,你嘗嘗。”
“你這孩子,總是這么忙,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許惑陪著她聊了會兒天,池母感慨,說自己老了,去美容院也沒什么用了,就圖個心理安慰。
許惑心中一動:“其實……我這也能畫養顏符的。”
養顏符顧名思義,就是幫助女子保養容貌的符。
將符紙燃燒成灰和水一起喝下去,或者和日用面霜混在一起敷臉,效果都特別好。
池母驚喜:“真的?有這種好東西怎么不告訴我,快,快給我試試。”
怎么說呢,女人無論年齡大小,都對保養都有一種莫名的狂熱。
許惑想的是道觀開始建了,開支也變大了,所以要多賺些錢,池母正好給了她靈感。
賣這種符不沾什么因果,都說女人的錢最好賺,有了這種養顏符,簡直是無痛醫美,這群貴夫人拿什么抵抗?
許惑從隨身攜帶的小布袋中取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和朱砂筆,現場畫了一張符。
隨后,她小心翼翼地將符紙折疊好,點燃一角,待其化為灰燼后,倒入一杯溫水中,遞給了池母,輕聲說:“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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