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一步步逼近,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你從了我吧,不然還要吃些苦頭。”
許惑朝他微微一笑,一個控心術打出去:“跪下。”
打手一愣,然后膝蓋不受控制地軟了下來。
姜悅在外面半天都沒有聽到屋內的響聲,實在等的不耐煩,直接推門而入,卻看到剛才還囂張的打手在那里跪著,一個一個往地上磕頭。
咚咚……
姜悅:“你在干什么啊?沒用的東西,快起來。”
隨后又氣急敗壞的對許惑說:“許惑,你又施展什么妖術了——啊!”
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發現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對許惑跪了下去,額頭觸地,一下一下的磕頭。
這樣的屈辱不是心高氣傲的姜悅能忍受的,她開始放聲大罵:“許惑,你這個賤人!你對我做了什么?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是姜悅!”
咚咚——
一下又一下。
她試圖掙扎,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許惑走到她面前:“姜悅……小薔薇?你走到今天,背了幾條人命。”
漸漸的。
她的額頭在地上磕出了一道道紅痕,鮮血緩緩滲出,染紅了地面。
許惑還在說話:“你知道你出賣的那個女孩是怎么死的嗎,在水牢里,用烙鐵一寸一寸燙壞皮肉,然后讓蛆在她身上爬行啃噬。”
“你能忍受蛆擾亂你的頭皮,鉆入你腦子里亂攪的感覺嗎?”
“姜悅,你想活著,園區中的所有人都想活,我不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你,但是,你欠許惑一個道歉。”
姜悅終于不再磕頭了,她抬起頭,仰視著許惑,鮮血從額頭直直的往下流,流入眼中,給眼中蒙上一層紅霧。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栽在了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手里了。
姜悅咬了咬唇,突然覺得許惑說的很奇怪。
不是說“欠她一個道歉”,而是“欠許惑一個道歉”,她不就是許惑嗎?
難道,她不是她?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再也止不住,是啊,在以前,許惑只是一個在許家的可憐蟲,爹不疼,繼母還經常欺負她,就連她母親的遺產也會霸占。
那時候,許惑能倚仗的也只有宋母的一些憐愛,可是,宋鶴當時被她迷住了,對許惑也經常疼欺負。
而之后呢,不知道她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有貴婦上趕著和她結交,有人幫著她說話。
先是池青野,然后又發現他居然親生父親不是許參偉那個廢物,而是另有其人。
許惑一躍成為許家的大小姐,仿佛各種好事都給她占了個遍。
還有……這妖術。
姜悅猛地打了個寒戰,許惑不是人!
她是占了這副皮囊的怪物。
“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怪物對嗎,怪不得我斗不過你,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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