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聲音從他頭頂二樓傳來:“不愛其親而愛他人者,謂之悖德,不敬其親而敬他人者,謂之悖禮。你詢問過阿惑的意見嗎,為什么要越俎代庖?”
客廳中幾人抬頭,池青野立在二樓的欄桿處,神情冰冷。
這原本是許家的家事,他不打算參與,但涉及了許惑,池青野就不打算當個旁觀者。
許庭格有點惱了,看向許老爺子,希望他說兩句。
結果,他就看見了許老爺子格外難看的臉色。
“庭格,你妹妹還沒說什么,你就替她做出決定了?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替她做出決定了?”
許庭格:“......爺爺,徐叔知根知底,他不會......”
許老爺子也知道徐叔知根知底,但他不爽的是孫子對阿惑的態度。
之前有個許庭云,現在又有了許庭格。
放在外面,有誰敢這么對阿惑這么說話?
他們所倚仗的不過是與阿惑的血緣關系,有了血緣這根紐帶卻又不想著維護,只想著用血緣關系來勸阿惑各種讓步。
許文姝眼中心痛之色一閃而過。
許庭格抿了抿唇:“那就讓警察調查吧,反正我相信徐叔。”
許惑向幾位警察點了點頭:“勞煩幾位敘述一下到目前為止的調查結果。”
幾位警察在旁邊吃瓜,心中早就為許惑打抱不平了,現在聽她開口,也不再隱瞞:
“現在的情況是,犯罪嫌疑人翟子路故意將貓丟在許大師的車底,隨后碰瓷兒,故意制造和許大師接觸的機會。”
“后來,翟子路煽動路人情緒,對許大師進行道德綁架,正義路人報警將他們一伙人抓拿歸案。”
“經過審訊,嫌疑人翟子路指認是徐良先生指使他這樣做,目的是讓許大師對他嫌疑人產生好感——噗”
說到這里,女警似乎覺得太好笑了,沒憋住笑出了聲。
這么普信的男人……她受過專業訓練也忍不住。
但很快,她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緊接著,我們在犯罪嫌疑人翟子路身上搜出來了超劑量的迷情藥,迷情藥的用量足夠迷暈三十人。”
“根據我們的推斷,翟子路有對許大師實行加害的計劃,但嫌疑人翟子路說,迷情藥是徐良先生給他的。”
在場眾人臉色巨變。
當啷——
崔永安手中一直握著的打火機摔在了地上,臉色鐵青。
捅這么大的簍子,他怎么圓?
許庭格滿臉驚愕:“怎么可能?”
許老爺子血氣上涌,腦子里亂哄哄的,耳邊回蕩著女警的聲音。
人怎么能這么壞?
有迷情藥?翟子路想要干嘛?不而喻。
徐叔,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崔旭書心亂如麻,頭大如斗,但還是支撐自己站著,一口咬定:“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這事兒,我只是提供了大小姐的行程,什么迷情藥,我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
“大小姐,是我害了你啊,一定是翟子路在陷害我。”
“我一直都把許家的孫輩當親孫子對待的,你在我的心里就和我孫女沒差別,我怎么可能會害自己的孫女?”
許文姝猛的抬頭,叫出了徐叔真正的名字:“崔旭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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