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蔓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走到顧深面前:“你放松點,也許姜寧不知道老太太走的事情呢?”
她在安撫顧深的情緒,但是顧深越是計較姜寧有沒有來,就越是讓周蔓蔓嫉妒。
這樣的嫉妒,就好似千萬只螞蟻在撕咬周蔓蔓,讓她坐立難安。
“也可能你猜錯了方向,或許老太太對她而,也并沒那么重要呢?”周蔓蔓說的很委婉。
甚至看著顧深的時候,周蔓蔓的眼神都顯得很無辜。
顧深并沒說話,就這么安靜的站著。
但是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門外,所有人都知道,顧深在等誰。
“也或者是你太太和你鬧成這樣,是真的厭惡你,在躲著你?”周蔓蔓小心翼翼的又接了一句。
顧深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紀臣峴擰眉看向周蔓蔓,用眼神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周蔓蔓倒是很知趣。
很多事點到為止,說多了容易引火自焚。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周蔓蔓很安靜的站在一旁。
但是對于姜寧不出現這件事,周蔓蔓也覺得奇怪,她想看著姜寧和顧深大吵一架。
而上一次,讓姜寧僥幸從車禍里面逃走,只要姜寧再出現,周蔓蔓就不會給姜寧這樣的機會了。
只是這樣的情緒,周蔓蔓也隱藏的很好。
姜寧的沒出現,意外的不僅僅是顧深,就連紀臣峴都覺得匪夷所思。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紀臣峴走到顧深的面前。
“蔡美晶對姜寧很重要,不可能不出現,不出現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紀臣峴開口。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深打斷了:“不可能。她不會有事。”
那是一種抵觸,也是一種下意識的反駁。
“那只能說,姜寧的做法,我們都沒猜透,讓我完全刮目相看。”紀臣峴攤手。
確確實實,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姜寧把他們每個人都當成猴在耍。
這是第一次,顧深在豐城找不到人。
甚至掘地三尺,卻依舊沒有姜寧的任何消息。
每一次姜寧出現,都是姜寧愿意的情況下,但偏偏,姜寧又可以把所有的線索斷的干干凈凈。
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覺得你太太一個懷著孕的女人,不可能就這么消失不見的。”安靜了許久的周蔓蔓忽然開口。
她的眼神安靜的看向了顧深和紀臣峴。
顧深不動聲色,紀臣峴倒是挑眉看向了周蔓蔓。
“蔓蔓,你這話什么意思?”紀臣峴問的直接。
周蔓蔓好似在思考,而后才緩緩開口:“我覺得應該有人在幫她。”
說著,周蔓蔓的眼神落在顧深的身上,很平靜的模樣。
“但是這個人,除了傅宴辭,我想不出有第二個人了。”周蔓蔓把話說完。
傅宴辭一直都是顧深很忌諱的一個名字。
不是懼怕這個人,而是因為傅宴辭和姜寧之間的一切,還有傅宴辭和顧深之間的明爭暗斗。
推算下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成立。
姜寧是顧深的太太,而傅宴辭和姜寧在年少的時候又有些許的曖昧。
在這樣的你來我往里,傅宴辭只要掌握了姜寧,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可以拿捏顧深。
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只是誰都沒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