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的眼神很淡的落在姜寧的身上,站著的姿勢并沒發生任何變化。
而后顧深忽然說到了顧心暖小時候的事情。
“暖暖是被一個人送到我身邊。這個人用暖暖和我做了交易。”顧深淡淡開口。
姜寧微微擰眉,很安靜的聽著,這一次,姜寧的眼神不自覺的落在了顧深的身上。
說不出為什么,好似一個驚天的秘密就要被揭開。
姜寧的心跳很快,只是在表面,她依舊是在故作鎮定。
在這種情況下,顧深好似也沒太在意姜寧的反應,安安靜靜的把話說完。
“而和我做的交易,是顧家的專利,等于我把暖暖要回來,顧家損失了上百億。”顧深很平靜。
這個數字不管對于誰而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顧深卻依舊不痛不癢。
顧家的根基雖然不可能被撼動,但是也絕對一個巨大的損失。
在這種情況下,顧宴說起來的時候,好似并沒覺得任何不痛快,而是理所應當。
“就算拼盡顧家的財產,我也會要暖暖。”顧深的態度很肯定。
而后顧深看向姜寧的時候,眼神沉了幾分:“但你知道暖暖到我身邊的時候是什么情況嗎?”
姜寧的手緊緊的把床單攥了起來。
只是在表面,姜寧并沒把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
她就只是這么定定的看著顧深。
用腳指頭想,她都知道,顧心暖當時的情況并不好。
雙胞胎出生的時候,就只有微弱的氣息,不管這個孩子最終是到顧深手中,這種情況都是極為惡劣的。
越是想,姜寧眼底的心疼變得越發的明顯,還有愧疚,好似怎么都擋不住了。
“她到我身邊的時候,幾乎命懸一線,一個月的孩子,皺巴巴的,生命體征都不穩定,各種并發癥。我是從鬼門關里把暖暖給搶回來。”顧深說的風平浪靜。
當年的兇險,在這種情況下,顧深三兩語就表達清楚了。
但是每一個都聽的姜寧膽戰心驚。
“暖暖三個月的時候,被迫一次心臟手術,中間的并發癥無數,在一歲之前,幾乎都在醫院度過,后面大概一個月都有半個月在醫院,一直到三歲后,這樣的情況才稍微好轉。但是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她比任何人都來的脆弱。”顧深平靜的說著。
“她那么小手術……”姜寧的聲音都在顫抖。
“理應不能,這么小的孩子,死亡率太高了。這也是年紀最小的案例,最為復雜的手術。但是當時卻不得不做,不做就意味著放棄。”顧深很平靜。
這些話,誰都知道當時經歷了多少的兇險。
但是現在顧深說出口的時候,依舊平淡。
“在醫院的時候,她每天都在扎針,但是她的血管太細了,到最后都已經找不到血管了。”顧深說著,眸光微微沉了沉,“吃藥,要吃很多的藥,但是她卻很勇敢,也沒任何抗拒,很乖的吃下去,她是我見過求生意識最強的病人。”
很多人在這種的折磨里,都會選擇放棄。
大抵也是顧心暖的這種求生意識,才可以順利的活到現在。
“當年從手術臺下來,她有72小時的生死期,這期間,她隨時隨地都會離開,但是她還是很頑強的挺過來了,瘦瘦的身體就這么看著我,小小的手抓著我的手,一點都沒松開的意思。”顧深很平緩的說著。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