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蟲子夏婉楓也是第一次處理,一刻都不敢放松,很快額頭上就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她全神貫注的把傷者身體里的寄生蟲,全都聚集到她準備好的位置——在手腕上的一條大血管。
夏婉楓讓王大夫動刀,需要極其精細的手法才能保證既不把蟲子割斷留在身體里,又能保證刀劃破皮膚的瞬間,鮮血不大量噴出。
“要小心,蟲子很脆弱,稍有不慎,會死在他的身體里,會造成嚴重感染。”
有成人小拇指粗細的一長條隆起,從病患的頸動脈一直到左手腕,還在不斷蠕動,看起來非常嚇人。
王大夫也不說話了,動作和眼神都非常慎重,小心翼翼的劃下一刀。
病人的身體依然在劇烈抖動,這就導致他每一次用力都要異常小心。
“準備好酒精!”
夏婉楓的銀針在蟲子后面追著,王大夫劃開皮膚的瞬間,蟲子滋溜一下就游了出來。
血糊糊的,滑溜溜的,像是海腸。
托盤里夏婉楓準備了鮮血,蟲子沒有智慧,只知道跟著鮮血的味道走,自己就游進了托盤里。
隨后準備好的酒精緊接著就澆了上去,一道堪比尸體腐爛的味道直沖人的腦門兒,熏的就近幾人干嘔不止。
手指粗,兩尺來長的蟲子,就這么在托盤里化成了血水。
王大夫問,“沒事兒了?”
夏婉楓并沒有放松,“別動,還有兩條。”
緊接著,她又從病人的脖頸處和心臟位置擠出了大小不一的兩條蟲子出來。
這回病人的臉色才放松了。
“從這位置來看,就算沒有被吸血吸死,人也死定了。”
蟲子進入腦子和心臟,問題可就大了。
病人安靜了下來,也不再失血,其他各方面生命體征都回歸正常。
另外兩個病患如法炮制,他們情況的輕重不同,取出來的蟲子粗細不一。
那個還能哀嚎的傷患,身體里的蟲子只有筷子那么粗細,長短也才一尺。
但也夠嚇人了,那小伙子眼睜睜看著這么一大條血絲呼啦的蟲子從身體里爬出來,膈應的吐了。
寄生蟲從身體里取出,其他的外傷就好說了,他們身上都有的圓洞就是寄生蟲留下的。
處理完這三人身上的寄生蟲,夏婉楓直接累到脫力的站不穩。
兩個護士給她扶到一邊坐下,直接開了一瓶葡萄糖喝了。
夏婉楓讓人拿來紙筆,寫下一個藥方,“這副藥熬好了,給他們都喝進去,清除掉蟲子在他們身體里留下的蟲卵。”
三個人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推到了重癥監護室。
夏婉楓被單獨安排在一個休息室。
那幾個寄生蟲都處在比較危險的位置,稍有不慎,就可能讓寄生蟲鉆破血管,在他們身體里放肆的游動。
那時他們的情況就會變得危險,夏婉楓耗費了不少精氣神,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眩暈狀態。
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在等那個情況最好的傷患醒神,問問他關于陸遠山的情況。
他們三個都這樣了,那在隊伍中戰斗力最強的陸遠山又該什么樣?
休息室的門被敲了敲,是王大夫和一個護士,護士手里拿了些吃的和水。
王大夫進屋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夏婉楓沒反應過來,先趕緊扶了他一下,“王大夫,您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