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頭說起話來吊兒郎當的討人厭，人家正經問他什么，他就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承認就好，帶走。”

陸遠山他們可不管他什么態度，直接拿人。

“誒誒誒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憑什么抓我！”

柱子抓著他的胳膊，拎小雞崽兒似的，“閉嘴！趕緊走！”

帶回去一通審問盤查，蘑菇頭經過特殊訓練，和他們拉扯了很久才松口。

他受人指示，特意應聘了風箏節的臨時工，就為了在風箏起飛的時候能大面積的傳播花粉。

他早就有被抓到的準備，全程都沒有一點驚慌，甚至有種來逛街的游刃有余之感。

蘑菇頭的心理防線非常強，他們用了許多方法折磨，蘑菇頭也沒能說出是誰指使，只問出了他和上級的聯絡方式。

他只接受命令和執行，不會和命令的發布人直接接觸。

審訊他的人覺得不可思議。

“我們先不糾結你到底是不是華國人的事兒，就說同為人類，難道不知道你的行為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嗎？”

“我知道啊，可是有什么關系？”蘑菇頭笑的無所謂。

他這個人本身就沒有什么善惡是非觀念，完成任務之后會得到一大筆錢財。

能得到這一大筆錢財，其他人會受到什么傷害，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

審訊人員知道這人根本沒有辦法溝通，就放棄了給他做思想工作，只套出了想要的信息，便不管不問。

陸遠山這里調查還在繼續中，夏婉楓還在重癥監護室躺著。

她是目前發現的所有過敏患者中，癥狀最嚴重、最厲害的。其他人頂多就是皮膚潰爛，她都到了高熱休克的程度。

與其說是過敏，不如說是中毒。

葉庭海近兩年身體明顯感覺出不大行了，他很久不在參與這樣費心費力的研究工作，都是他的學生們研究，他進行一些指導工作。

這回他親自下場帶隊，可以說是不眠不休的研究治療夏婉楓的辦法。

夏婉楓的精神不足，時而清醒，時而昏睡。

清醒的時候，快速和葉庭海整合信息，看有沒有自己能幫得上的地方。

抗過敏藥物全程研究她都有跟著，興許能找到一些別人找不到的突破口。

身上的大片疹子時起時消，幽路的花粉毒性太過強烈，夏婉楓的情況越來越不好。

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高熱也越來越頻繁。

時間不等人，葉庭海最終決定以毒攻毒，幽路之花的花粉中毒，就用幽路之花來解毒。

經過實驗，事實證明是可行的。

夏婉楓的情況終于開始出現好轉的跡象。

陸遠山的追查也有了其他眉目。

“老大你放心，這個人我們蹲了好幾天，絕對就是那個蘑菇頭的接頭人。”

“抓緊時間，這個任務我們拖的夠久的了，我還得趕回去陪媳婦兒。”

“老大，人來了。”

柱子和陸遠山躲在暗處，緊盯著不遠處的辦公大樓。

從辦公大樓里，走出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拿著黑色公文包，梳著偏分背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