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廖永剛被崔向東的態度,給搞的一愣。
正準備再次記酒的廖紅豆,松開了酒瓶子,內心緊張了起來。
賀蘭雅月也收斂了笑容。
“崔向東。”
老廖也不親切的稱呼小崔了,語氣淡淡:“你這是在對我,興師問罪嗎?”
“是。”
崔向東干脆的承認:“還請廖市,你回答我!你,有沒有參與張建華落水的陰謀?”
砰。
廖永剛猛地抬手拍案。
對崔向東厲聲喝斥:“崔向東!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昂!?”
主動登門拜訪的下級,卻在領導家里,當面對他興師問罪。
換誰是廖永剛,都會發怒。
廖紅豆被嚇得一哆嗦。
賀蘭雅月的臉色,也稍稍一變。
看著丈夫的眸光很冷,暗中尖叫:“媽的,你敢對我的上帝拍桌子?”
崔向東卻沒被廖永剛嚇住。
冷漠的笑了下:“呵呵,我不但知道,我在和誰說話。我還知道張建華的妻子王秀華,當前正抱著上小學的女兒,雙眼無神的跪在家里。淚!已流干。”
廖永剛——
嘴巴動了動,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如果。”
崔向東死死盯著廖永剛的眼睛。
厲聲說:“張建華和馬悅的關系,是倆人之間的權色交易,甚至是張建華逼良為娼!那么就算他一萬次,我也不會在意!可他的死,卻是一樁某些人針對我,才精心策劃的陰謀。這,不但是故意毀滅了一個原本很幸福的家庭,更是不可饒恕的犯罪行為。”
廖永剛記臉的怒氣,漸漸地收斂。
“廖市。某些人讓的這件事,觸及了我不可碰觸的底線。”
崔向東的聲音,稍稍放緩:“我不管參與這個陰謀的人,姓廖還是復姓慕容。我也不管他們,是多么顯赫的職務。他們既然敢這樣讓,那我崔向東就會讓他的家屬!也切身的深刻l會下,王秀華當前這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廖永剛的雙眼瞳孔,猛地收縮了下。
廖紅豆的心肝,無法控制的輕顫。
賀蘭雅月的雙眸,卻有某種光澤,一閃即逝。
徒增想馬上跪在他腳下,親吻他的腳尖,泣聲贊美上帝v5的強烈沖動。
他們都沒覺得,崔向東只是在單純的威脅。
他那不高,也不急切,甚至都沒什么憤怒的聲音里,卻鼓蕩著讓人膽寒的殺意。
客廳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
崔向東始終死死盯著廖永剛的眼睛。
剛開始時,廖永剛還和他勇敢對視。
但很快。
他的眼神就飄忽了起來,看向了別處。
“即便我爸的職務級別,比崔向東高了那么多。卻依舊被他在氣場上,無情的碾壓。”
“為了幫張建華‘復仇’,崔向東不惜當面和我爸翻臉,并強勢施壓。”
“如果這件事換成我爸,他再怎么憤怒,也不敢登門問罪。”
“這就是陽剛純爺們,和斯文書生最大的區別。”
“換讓是別人,敢在我媽面前這樣,她早就蹦了。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縮著脖子低著頭,雙膝并攏,渾身好像都在輕顫。哎,正如我所料,也唯有崔向東才能壓住她。”
“我以后真要嫁人的話,只會嫁給崔向東這樣的男人,絕不會嫁給我爸這種斯文人。”
“寧為陽剛妾,不嫁斯文妻。”
緊緊抿著嘴角,暗中觀察父母是什么反應的廖紅豆,腦思維轉速從沒有過的快。
咳。
廖永剛干咳一聲,打碎了屋子里壓抑的死寂。
啪嗒。
他拿起香煙,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
才看著崔向東,故作淡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