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放著一件血衣,血衣里裹著一把刀。
劉勝父母看到自己兒子的遺體,還有那血衣和刀的時候,驚得臉色發白。
他們這一刻是明白了,那個一直喊冤的兒子,其實就是兇手。
自打這案子之后,有些我是查實后就直接動手了。
有些依舊是會移交給衙門,但要確保證據充分。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不想深思,過度的思考會使人踟躕不前。
可我不想讓王樂章卷入其間,他真的很不聽勸,我跟他說,若有一日我落網了,好歹還有個人替我收尸。
他說想試試砍頭是什么滋味,跟著我干或許就能試試。
拿他沒辦法,還能怎么樣?夫妻檔唄。
我想,我這一輩子任性至極,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卻總有人站在我身邊支持我。
就算有一日被人反殺了,應該也沒什么遺憾了。
我如今日子過挺好的,可我還是會覺得,梅山那段歲月是我人生里最開心,最恣意的。
那時候的我們,不曾見過人間至惡,人是無知的,心也是純凈的。
今年,師父給我來信,說梅山的梅花開得比往年都要好。
于是,我約上惜惜,棍兒他們一同回梅山去。
師父老了不少,鬢邊多了白發,可任師父卻和當年沒什么分別,只是更仙風道骨些了。
棍兒的師父又收養了很多棄嬰,棍兒背回去的東西,多半是這些師弟師妹們的衣裳和零嘴兒。
棍兒師父老得真快啊,腰都彎了,但老太太現在沒有以前那般兇惡,和善了許多。
希望天下的好人,個個長命百歲。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