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選擇宋無憂，那情況可就難說了。

但如今已經不是他們愿不愿意的問題，就算他們不在乎家人的命，只要宋無憂一聲令下，他們馬上就能人頭落地……

短暫的沉默過后，馬云天率先低頭表態。

“陛下，微臣愿意交代一切，還請陛下能饒過微臣的家人。”

“馬尚書……”

吏部尚書大驚，滿臉的不贊同。

宋無憂還什么都沒問，他就主動松口，這豈不是不打自招？

馬云天苦笑一聲：“林尚書，現在咱們別無選擇，不想家人受罪，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不錯，你們都老實點，朕或許還可以考慮給你們個痛苦的死法，否則暗衛營里多的是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刑法！”

宋無憂語氣森冷的說道。

蔡安背脊一陣發涼，急忙磕頭道：“陛下，微臣也愿意交代一切。”

雖然他沒有見識過暗衛營的刑法，但想必絕對是非常殘酷的，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扛得住。

都是養尊處優的朝廷大員，沒幾個人能聽到這些還不害怕。

吏部尚書林云也立刻老實，連連表示自己也要交代。

當下，幾人立刻竹筒倒豆子的把丞相這些年做過的事都說了一遍。

至于內容，和徐全交代的大同小異，宋無憂也就懶得再仔細問。

他冷冷道：“朕要你們明日在早朝上，當著百官的面彈劾趙炳，將剛剛說的這些告訴給滿朝文武，你們能不能辦到？”

現在他手上握的證據，已經足以錘死趙炳，但他還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趙炳的自己人反水，指證他的契機，這樣才能更加取信天下人，也能讓趙炳的那些同黨無話可說。

本來他是打算讓徐全來的，但是一個人的份量哪有四個人的重。

四個心腹一起指證他，就算趙炳再巧舌如簧，也別想翻身！

四人只猶豫了一秒，立刻就齊聲道：“微臣愿意。”

……

隨著宋無憂下令查抄丞相府，消息傳開，震驚朝野上下。

許光宗等人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早上的預感沒錯，這次確實是要變天了。

“各位，我猜一定是威武大將軍到了，所以丞相才急著趕出城與他匯合，然后重新殺回來！”

永安侯府里，許光宗滿臉興奮的猜測道。

對于這個說法，眾人紛紛點頭。

“沒錯，我也覺得是這樣！”

“那咱們怎么辦？要不也趕緊收拾收拾，逃出去向他們投誠？”

“這個主意好，要是打起來，咱們留在城里肯定不安全，而且這場博弈怎么看最后的贏家都是丞相他們，咱們提前表忠心，往后免得被清算。”

“事不宜遲，那都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吧！”

就他們商議的時候，馬云天三人也終于從皇宮走出來。

三人蔫頭耷腦，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濕，十月的涼風一吹，幾人打了個寒顫。

三人一齊上了馬車，去了馬云天的府邸。

進去之后，蔡安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并無人跟著。

但他清楚，此時的暗處必有暗衛在時刻監視著他們。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們已經插翅難逃。

難道他們就真的只能受皇帝的脅迫了嗎？

一進書房，林云就焦急道：“怎么辦，算算時間，威武大將軍最多就在這兩日攻城。”

“如果真按陛下說的做，等丞相進城，咱們照樣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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