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逗了一番。
宋無憂這才正色。
“之前我聽你弟弟說你們本來是打算去京城的?那你們接下來是打算回家還是去京城?”
“我、我們要去京城。”秦玉說著,臉上多了一絲愁苦。
宋無憂并未多想,而是道:“那你們若是愿意,明日一早可以隨我一道,我也正好要回京。”
讓一對姐弟孤身上路,多少有些不安全,更何況她還長了這樣一張臉。
他動了惻隱之心,主動提議。
聞秦玉又驚又喜。
“公子你是京城人士!”
“不錯!”
“那敢問公子,對京城可熟悉?”
“還算比較熟吧,怎么,你們是要上京城找人?”
“不是,我們是要上京告御狀。”
秦玉搖搖頭,表情逐漸沉重。
這個時代,女子一般都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所以當得知他們是姐弟兩上京,宋無憂就猜測,應該是家中發生了變故,所以要去京城投奔親戚的。
沒想到竟然是要上京告御狀?
他跟著嚴肅起來。
“告御狀?你家有何冤屈,可以給我說說,我或許能替你們解決。”
秦玉認真打量著他,隨即苦笑道:“公子,你還是別自找麻煩了。”
“就算你出身不凡,我家的事也不是你能解決的,你若真想幫我們,只需將我們帶進京城就可以了。”
她這話并沒有看不起宋無憂的意思,只是單純的不想他惹麻煩上身。
但宋無憂反而來了性質。
有什么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能不能解決,你先說來聽聽。”
見他這么堅持,秦玉略猶豫片刻便講了起來。
“我叫秦玉,我弟弟名秦朗,我們的父親乃是揚州長史秦昊。”
“半個月前父親遭奸人陷害入獄,被判了秋后處斬。”
“我母親經不起打擊一病不起,我無奈,只能帶著弟弟上京告御狀,為父申冤。”
“揚州長史?”
宋無憂默默念著,猛地就想起一件事。
前段時間,揚州刺史江鶴年確實給他上過一道折子。
說揚州長史秦昊看上了下屬的妻子,便意圖強占,結果被歸家的下屬撞破,因而怒起殺人,將下屬和其妻子殺死在房中。
后被下屬家的仆人合力緝拿,到案之后,秦昊也供認不諱,但因為他是朝廷官員,按理當稟報朝廷處置。
折子傳到宋無憂面前,因其上面有秦昊的親筆畫押,加上秦昊還是江鶴年的妹夫。
這么親厚的關系,他也就沒有過多懷疑,讓羅方核查清楚卷宗之后,就判了對方秋后處斬。
結果現在秦昊的女兒卻告訴這里面有冤情?
“如果我沒記錯,你爹是見色起意,被撞破后暴起行兇,此案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他的親筆畫押,如何成了遭人陷害?”
“你胡說,我爹才不是那種人!”
秦玉生氣的脫口反駁,隨即忽然又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