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掌柜在出門時,特意看了眼牌匾。
說實話,主子寫牌匾的字和平日里寫在紙張上的字不一樣,改了字體。
他就屬于瞧不出來的那種。
看向送他出門的宋福生,祁掌柜由衷道:“先生大才,難怪寫了一手好字。我這就去,請先生在這里耐心等候,喝杯熱茶。”
宋福生了然。
看來陸畔在外的特派聯絡員,就是祁掌柜本人。
他們有秘密的聯絡渠道。
在這個特殊時期,如果祁掌柜不出面,他就是四處鉆營、彎門盜洞也見不到。
一炷香才過,祁掌柜就回來了。
宋福生沒想到這么快,急忙站起身,朝外迎了幾步。
田喜發他們也緊緊跟上。
來人,不是陸畔。
但來人是個大熟人,讓人一見就能先松口氣的順子。
順子見人還是那么親。
那張小圓臉,此時在宋福生和田喜發他們看來,怎么就那么招人稀罕。
“福生老爺,多日不見,進來可好?大伙也可好?”
老爺?
怎么過個年,成了老爺。
宋福生沒糾結稱呼,趕緊回禮抱拳:“我這又要麻煩您了。”
“您與我說這個那就是外道。我就猜到您或許會來找我。咱們還真是差些錯過,您要是再晚來倆時辰,我就要走了。”
“那不能耽誤你事兒吧?”
“沒沒沒,就是您得體諒,需長話短說。走走走,先上樓,去個能說話的地兒。”
他們來到了陸畔常看書的屋子。
當祁掌柜將門關好,宋福生就說:“不知您是否聽說征兵事宜。”
“早就知曉,您先聽我講。
這事兒,不瞞您說,我們家少爺還真就在想起你們時斟酌了一番。
但是,福生老爺,勿怪。”
宋福生幾個人,心里當即一咯噔,完啦。
順子掃了眼這幾人表情,有點為難,繼續道:
“怎么說呢,我們少爺也挺遺憾。他說過你們那伙人里有幾個小子不錯。去了戰場,大前程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拼個小前程是沒問題的。”
宋福生: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