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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我全家都是穿來的 > 第九百一十三章 世界美好與你環環相扣(為盟主笑曉打賞+2)

            第九百一十三章 世界美好與你環環相扣(為盟主笑曉打賞+2)

            陽光溫馨恬靜,微風和煦輕柔。

            金秋的天空,白云像棉花團兒似的,一團兒團兒漂浮在藍天之中。

            小紅和陸畔的新坐騎二駿,頭湊頭并排站在路上嘮嗑,嘮英雄史,講講這些年足下遍布哪里。

            時不常的再結伴溜達,吃口草,喝口水。

            共同仰頭感嘆一下大駿:你在天堂還好嗎?

            他們的主子正在路邊的大地里,一副農夫、農婦的打扮。

            宋茯苓頭上系個三角巾,“我說,挑嫩的掰,我愛吃嫩苞米。”

            陸畔用苞米葉子連接做繩,將六穗苞米串了起來,向肩膀上一搭。

            看看旁邊地里,認出來了,又走過去,抱了一個大西瓜。

            而茯苓已經鉆出苞米地,正挖不知道是誰家的倭瓜呢。

            挑倭瓜像挑西瓜似的,挨個敲了敲,這個好。

            茯苓剛抱著倭瓜站起身,用胳膊蹭下額上的汗:

            “……不好!”

            她嗖嗖地跑了起來,在陸畔隔著苞米桿還沒看清怎么一回事,茯苓將懷里的倭瓜一扔:“接住,快跑。”

            陸畔反應迅速,左肩膀搭著苞米,右肩單手扛著大西瓜,一個飛躍,左手又準確無誤接住扔過來的倭瓜。

            怎么了?

            “哎呀,快點兒啊,”茯苓跟陸畔著不起急,跑兩步又調頭回來扯住站在原地擺譜的大少爺,“放狗啦,五六條大狗呢。”

            金黃的大地里,豐收的大地里。

            只看宋茯苓邊帶頭跑,邊時不時回身,對追趕的老農們和六條大狗跳腳喊話:

            “我告訴你們,過分了啊,可給你們錢了,就扔在那地頭。”

            “我告訴你們,再讓狗攆我們,我可使出殺手锏啦。”

            殺手锏是小弩嗎?

            不是,是陸畔。

            帶陸畔出門還帶什么弩啊。

            那弩,茯苓早在出嫁前一日就作為禮物又贈與米壽,祝愿詞:作為一個男孩子,在外面行走要保護好自己。

            “那姐姐你呢?”

            “我不用了。弟,那什么,咱倆分一下財產,給你弩,我要小紅。”

            當時米壽:“……”

            其實這兩樣都是他的,被姐姐霸占多年,他去哪能講理呢。

            此時,陸畔始終跑不快,始終跟在茯苓的身后保持半米的距離。

            看著茯苓真急了跳腳喊話。

            看樣是怕狗隨岳父,不怕狼,怕狗。

            看著茯苓頭上圍的三角巾上還支棱根苞米葉。

            他扛著西瓜抱著倭瓜,眼里滿是笑意。

            對面追逐的老農們終于發現低頭的銀子,急忙擺手讓拽住狗,別攆了。

            “銀子?”

            撿起銀元寶的老農,狠狠心破壞元寶造型一咬,“恩。”

            再看陸畔和茯苓那倆個敗家子兒,已經馱著戰利品找到一個風景更秀麗的地方,烤了起來。

            茯苓吃口倭瓜:“真甜,真面。”偷來的就是香。

            帶辣蘿卜條出門好了,就著蘿卜條更好吃。

            陸畔有刀不用,用手劈開大西瓜,劈開不規則的形狀才更有胃口:“給。”

            倆人吃個西瓜就能親在一起,吃著吃著就抱在了一起。美其名曰臉上有西瓜水。

            “甜。”

            “是吧?我就說大地里的比城里賣的好吃。你看這秧子都是新鮮的。”

            “我是說,你甜。”

            茯苓立馬滿臉喜意,連捶帶打,抱著陸畔的胳膊,將小臉藏在陸畔的背后。

            陸畔胸腔里也發出陣陣笑聲。

            兩個人席地而坐,互相依靠著啃玉米,渴了就咬口西瓜,也不著急趕路。

            在他們眼中,不一定非要去莊子才是風景,處處是景。

            陸畔正望著天上一團團白云,被茯苓問到大駿。

            戰馬就是伙伴。

            但他這一刻想起多年的伙伴并沒有悲傷。

            因為茯苓拍拍手站起來說:“我讓你騎啊?”

            “什么?”

            “來,我背你。”

            “都是女子弱小,可被男子背。我怎可讓你背。”

            “別廢話,來,我真背得動,不信你試試。”

            茯苓強制性讓陸畔摟住她的脖子,費勁得背起高大的陸畔,“我肩膀厚實吧?我可靠吧?”

            陸畔腿蜷曲著,兩腳劃著地,鞋上全是灰,側頭看向吭吭哧哧累冒汗的小臉,呼哧帶喘還要自夸的小嘴。

            他用臉使勁蹭了蹭茯苓的側臉。

            或許以后,再征戰想起默契無比的大駿時,不再只是親手埋葬大駿,后面的場景會連上茯苓背他這一幕。

            除了父親曾背抱過他,就只有媳婦背過他。

            ……

            小兩口在莊子的日子,只留下將屋子燒熱的婆子,不必要的全部給放假。

            這是他們倆共同決定的,煩透了身邊跟著一堆人,么么噠的時候總被嚇一跳。

            他倆也不想想,給別人也嚇夠嗆好嗎?說親就親,你倆嘴沾一起得了,也不分個場合。

            所以,共同決定就要共同承受。

            陸畔和茯苓一起摘菜,一起用半生不熟的手藝做黑暗料理:

            “呸,真難吃,我好像炒的是草。”

            “我覺得還好,媳婦,你挺有天賦。”

            “有天賦什么啊,我發現你,嘴可甜了。噯?你是不是有陰謀啊?你再忽悠我,我也就這幾天和你玩過家家,以后是不會你餓了親手給你下面湯的。帶我爹來好了。”

            “茯苓,和你商量個事兒,你不能總惦記帶爹娘。今兒一天,提了六次。”

            “有那么多嗎?”

            “有,”他數過,脫口而出,不是岳父就是岳母,要么就奶和米壽。

            陸畔一邊夾菜,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提要求,他是夫,什么時候媳婦開口閉口只提他。

            倆人做的菜不咋地,酒非常不錯。莊子存了不少好酒。

            一起坐在院子里,喝得微醺聊天,望著皓月當空什么都聊。

            以茯苓的感受,她和陸畔忽然進入現代談戀愛煲電話粥階段。

            只是這里沒有電話,需要面對面。

            只是他們在婚后。

            “忽然被拔高了,做王妃習不習慣呀?”

            茯苓想了想,扭頭看向陸畔:

            “我嫁你,拔的比較多。一次性好幾個頭銜。咱倆沒成親前,我以為只做國公府的少夫人就會不習慣。真到了這一天,好像也沒什么。”

            宋茯苓繼續道:

            “有點像女人喜歡的一件非常貴重的首飾,市面上最貴的那種。沒買前,或許會想許多。

            我買它,我配嗎?我豁得出去買那么貴重的首飾嗎?要知道一旦買下,連衣服和鞋都要為它配套的,要不然也不搭是不是?然后我戴上能表現從容嗎?會不會戴上像借來偷來的?

            反正,種種吧。

            會,曾不安過,嘿嘿,雖然我從不在爹娘和你面前表現出來,但私下,心里有過擔心。”

            陸畔微笑著問茯苓:“現在呢。”

            宋茯苓未語先笑:“現在發現買回來就那么回事兒吧。真做了王妃也就那么回事。”

            她還強調,是真的。

            見識過,擁有了,真當上知縣之女、知府之女、從三品侍郎大人家千金,到王妃、國公府少夫人,沒什么了不起的。

            畢竟都是人嘛,過的都是人的日子。

            甭管什么身份,什么頭銜,盼的想的、最終作為人,心態里想得到的,就那么幾樣。

            宋茯苓從舉例的首飾上,又拐到她老媽和祖母那里。

            就這,她還不承認一天提好幾次家人。

            “我記得在奉天,曾經有一個像龍須酥樣式的金耳釘。做工繁雜,金絲纏繞的耳釘,我娘格外喜歡。”

            陸畔抿口酒,憋不住笑:這形容,他媳婦用吃的打比方。

            茯苓道:

            “那時候我爹其實也買得起,但是家里并沒到想買就買的程度。

            我娘就回回去奉天,帶著我假裝路過那個店鋪進去看。她怕我發現,還假裝看別的款式。

            后來,我爹交家不少銀錢,她終于下手給自己買了。

            我以為,那個心心念念的耳釘會是她最喜歡的。但是她就剛買時連著戴了那么一段日子。

            這么多年過去,我娘有許多首飾,我問娘,最喜歡哪個。答案很出乎我意料。

            她說一個是我爹送她的第一條項鏈,一個是我大郎哥、鐵頭哥幾位哥哥湊錢給她買的銀簪子。

            你看,這就和我頭上賦予的那些頭銜似的,真得到手了,戴上了,咂咂嘴細品品不過就那么回事兒。

            倒是沒買到手的過程,我娘說那時候很喜歡,現在不喜歡了,戴幾天習慣了,包括像我沒嫁你之前私下小焦慮的過程,好似比擁有更有意義。”

            茯苓又說她奶也是。

            當時可喜歡一個擦臉的,心心念念。收到第一瓶雪花膏,據說都哭了,從來也沒擦過。真擦上也就那么回事。現在你再問那小老太太,她一定會說那個根本不去皺,她會給你介紹其他的擦臉膏。

            輪到宋茯苓問陸畔:“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從第一腳嗎?”

            “咳,”陸畔瞬間被酒水嗆到,一邊咳嗽一邊臉微紅倒也實話實說道:“怎么可能,你那時候頭上有小蟲子。”

            完了,提起小蟲子,宋茯苓馬上跑題,一把辛酸淚:

            “你是不知道,陸珉瑞,我那陣特別痛苦。當初我被那虱子困擾的,連洗一個多月,和人說話不看臉,盯著人家頭發。經常性的搓胳膊,感覺恨不得給自己扒掉一層皮。”

            她又提她奶:

            “我小時候沒在奶跟前兒長大,我倆這么好,真的是一件件事情積累起來的。

            那陣,我知道家里好些人認為我不懂事,背后可能也議論我不好,我要不是有個好爹,就我這樣的,會被許多人罵。

            我奶明明應該是和那些說我不懂事的是一撥人,她的性情攢錢過日子按理也會那樣,那是她的人設。”

            陸哥哥,人設懂不懂。

            “結果奶那個人設,為我崩了。我要花掉對于當時來講許多的銀錢買去虱子藥,她可能是心里在一遍遍罵我,個敗家子,估計進藥鋪子前都在罵我,實際行動卻沒含糊,決然的給我買了回來。”

            宋茯苓說著說著,坐在躺椅上沉默下來,抱著膝蓋,想奶了。

            想奶在逃荒路上對她說:“胖丫啊,你就在車里坐著吧,奶要是走死了,你帶著我那四兩銀錢好好活下去。”

            想奶,在她做出第一個蛋糕時,哆嗦著嘴吃下去說:“胖丫,奶知道你累,可是這個真能掙到錢。”

            想奶,掙到錢后,買給她鋪了一炕的新衣裳,指著那些衣裳笑的一臉滿足說:“你瞅瞅,相中沒,這顏色都可新鮮了。”那些顏色,都是奶幻想自己年輕做夢惦記穿的。

            想奶,逗奶躍躍欲試掰火樹銀花的金葉子,嚇的奶進屋嘴都瓢了,一路:“呀呀呀,你別給我掰它。聽奶話,趕明兒掰陸家的去,別別別別碰我的心肝。”

            想奶,在有人說她不好時,奶掐腰罵街:“我看誰敢爛我,我撕爛那些扯老婆舌的。”

            沒人攔您,去吧。

            奶還有一個最大的毛病,愛吹牛顯擺。頭幾年愛吹她爹,現在她成了王妃,估計只她那場婚禮,就能吹一輩子。她都看到奶看著漫天煙花露出夢幻的表情。想必以后每次說起,那頭定會揚的高高的。

            陸畔始終觀察宋茯苓的表情。

            使得陸畔,不得不伸手扒拉下媳婦。

            快拐回來問我:什么時候喜歡你。

            真怕媳婦一個心血來潮,他還管不住她,騎馬要回家。

            宋茯苓嘆口氣,好吧,正度蜜月呢,就別想念個老太太啦,等回去親那小老太兩口。小老太還要給她在家掙錢呢,很是能干。

            扭頭看陸畔:“什么時候,是教你念書嗎?”

            “你什么時候教我念過書。”

            “噯?你這人,才發現你還挺忘恩負義,教一點兒也是先生啊,你快叫我先生。”

            陸畔不想接受自己算學比妻子差的事實。

            回憶茯苓穿的五顏六色第一次去別院那次,“不是那次。”

            “那是你偷我東西的時候喜歡上我的。隨著偷隨著加深感情。你看哈,你偷拿過我圖紙、偷過我畫,偷用我口罩,都不帶打聲招呼的,也不好借好還。這回成親,我在你放配飾的柜子里才看到,你還偷過我發帶啊陸珉瑞。”

            陸畔露出微微羞赧的表情,為什么要用偷這個字。

            他還沒有埋怨過茯苓是盜呢。

            世間最厲害的江洋大盜,盜心賊。

            “你別躲,說啊,哪次。”

            陸畔呵呵笑,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用審視的神態,似乎也在納悶,上下掃一眼茯苓細品品:“真說不清。”

            可能是弟弟要雞蛋,當姐姐的沒有姐姐樣,給了就吃。

            可能是第一次去宋家,這小丫頭捅捅爐子,上了杯茶,不跪禮、不行禮、不點頭微笑、不倒退著走,轉頭給個后背就出去。

            可能是他看圖紙時,在宋家那逼仄的環境中,她帶著香味和他湊到一起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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