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對著傅景陽道:“確實,墨白神醫的性格就是如此,所以我跟他有交情,也不能左右人家給誰治病。”
傅景陽道:“我知道,就是皇上請墨白神醫,也要提前說的,所以我不奢求。我只是希望自己在最后的時光,能有尊嚴地多陪陪鈴蘭,她嫁給我不容易。”說著,傅景陽拉起了曲鈴蘭的手。
曲鈴蘭抹去眼淚,笑著看著傅景陽,眼里都是愛意。
景澈看向姜晚歸:“要不咱們改日去游湖吧,帶著景陽夫婦。”他不會救傅景陽的命,卻也看在傅景陽和曲鈴蘭的愛情上,送他們一些美好的回憶。
姜晚歸看出丈夫的意思,沒反對:“好,正好我也想出去玩玩。”
傅景陽有些抗拒:“我這身體,需要坐輪椅,出去會給你們添麻煩。”
姜晚歸道:“不遠走,不會麻煩的。”
傅景陽開心地應下:“我好久沒出過院子了,那大哥大嫂選好時間了,我們隨時都行。”
景澈點頭:“好,等哪天天氣好,我們選好地方告訴你們。”
大家又閑聊了一會,也沒說太多,曲鈴蘭是有分寸的人,說姜晚歸他們今日剛到,也需要休息,就帶著傅景陽道別回去了。
景澈也沒留他,看著他和曲鈴蘭出去。
其實景澈也還有私心,那就是傅景陽的脆弱,還有傅景陽現在的轉變,他很容易會吐露一些東西,特別是在外邊,在那種他不熟悉的環境下,一個不能自理的人,其實內心非常的脆弱,他經歷過,自然懂。
下午,姜晚歸和景澈去了景家,雖然之前外祖父外祖母知道景澈的病好了,但是大舅他們不知道,現在都知道這個好消息,也都真心的高興。
聽到景澈來,大舅迎到了門口:“你們不來,我就要過去了,澈兒病好了,這是天大的好事。”
姜晚歸和景澈趕緊上前叫大舅。
景辰岳高興的迎著他們兩進門:“快進屋,你外祖母聽見你們來,一會就能過來了,你外祖父在客廳呢。”
姜晚歸和景澈隨著大舅進了客廳,對著主位上坐著的外祖父問了安。
景程漢高興地點頭:“坐下說,坐下說。”
姜晚歸道:“外祖父,讓景澈先陪你們說話,我去迎迎外祖母。”
景程漢笑著道:“難怪你外祖母整日的惦記你,真好,去吧。”
姜晚歸應下,出了門,奔著外祖母的院子走去。
到了院門口,就看見景老夫人已經出來了,姜晚歸跑過去:“外祖母,我們回京城來了。”
景老夫人連連點頭:“好,好,回來好。”
姜晚歸扶著景老夫人的胳膊:“怎么沒見到大舅母?”
“你大舅母的外甥要娶妻,她帶著你表妹過去了,得晚上能回來。”景老夫人邊走邊拍著姜晚歸的手道。
“沒事,這次我們不走了,閑了我經常來,總是能看見他們的。”
“對,沒事就過來了,來陪我說話。”
“嗯,我愿意來陪著外祖母。”
景老夫人高興得嘴都合不上了,拉著姜晚歸說著話,回到了主院。
景澈聽見聲音迎到門口:“外祖母。”
景老夫人雖然之前看見過景澈,也知道他病好了,但是這樣光明正大的看著完好的外孫,她還是有些激動,摸著景澈的臉,笑得眼淚下來了:“好,好啊,真好。”
景澈的眼眶也有些微紅:“外祖母,你身體不好,別激動。”
景老夫人點點頭:“好好,外祖母知道,就是看著你們高興,快坐下,都坐下說話。”
坐下之后,也都問姜晚歸和景澈來的路上順不順利,回到傅家習不習慣什么的。
也說到了景奪,景奪也參加了今年的科舉,所以最近都在學堂讀書,之前他云游那幾年,見識不少了,現在參加科舉,也是想要建功立業的。
這些大家也都是理解的,當然,對于今年科考的學子,姜晚歸和景澈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個跟姜楚信長得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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