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待了一上午,沒有去找顧青征,因為覺得沒必要,反正姜晚歸對顧家大小姐的身份也不看重。
而顧青征卻在書房等了一上午,他總覺得再怎么他是一家之主,是姜晚歸的父親,是傅景澈的岳父,他們來了,難道不該來拜見他?
當然,是他自己想多了,人都走了,也沒來搭理他。
姜晚歸對這個事真的看得很輕,她對血緣看得不重,對自己好的,很多都是沒血緣的,她只看相處,誰真心相對,她也就真心的對誰好,親爹靠不住,那就離遠點,反正如她說的,她和景澈兩人三個爹,也沒湊出來一個好的,世上好爹有很多,可惜自己無緣,那就不強求。
臨近中午,姜晚歸和景澈就告辭回來了,沒在顧家吃飯,不太想跟顧青征同桌用餐。
當然,這么大的事,他們直接去了景家,把這些跟外祖父和外祖母說了。
景程漢聽完嘆了口氣:“真的沒想到晚歸這孩子有這樣的身世,怪不得怎么看都不像是鄉下孩子。顧青征,顧青征,官職不大,倒是夠狠,這人的職位看來不需要升得太快。”
姜晚歸沒忍住直接笑了:“外祖父替我出氣,這也太直接了吧?”
景程漢笑著捋著胡子:“自己孩子,怎么能被欺負了,他們不疼,咱們景家疼。”
景老夫人也道:“可不是,咱們捧在手心的孩子,怎么他們利用完都沒點愧疚感,咱們景家巴不得有這么好的兩個孩子呢,可惜澈兒跟傅家暫時還沒辦法斷親。”
姜晚歸道:“外祖母,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景澈有打算。”
“好好,我不操心,你們倆就是太懂事,弄得我們這些老的都沒什么用了。”景老夫人又是滿足,又是有些抱怨。
景澈笑著安撫著外祖母:“你們還沒用?外祖父這不都明擺著幫著我們出氣了?”
景程漢一臉嚴肅:“我是看顧青征這人做事手段卑劣,所以覺得他不太能勝任更大的職位,這可是有理有據的。”
姜晚歸和景澈都笑起來,這事,這事可不是能再多說的,反正大家心里有數就行了。
中午兩人在景家吃了飯,之后打算去了鄭家找找鄭軒,因為新的鋪子,還有京城要開的分店,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再有一個月,分店就要陸續的開業了,所以不少事也得跟鄭軒碰個頭。
只是剛出了景家大門,就見到蔣文雅迎上前,直接跪在了姜晚歸的面前:“景少夫人,求你行行好,就讓我進門吧?我不奢望什么平妻的,做個妾室就行。”
姜晚歸嚇了一跳,因為怎么也沒想到她上來就跪,并且還這么卑微的求做妾,這又是鬧的什么幺蛾子?
景澈攬著姜晚歸的腰往后退了一步,對著蔣文雅道:“你有病就去找大夫,別出來嚇唬人。”
蔣文雅哭得成了個淚人:“我爹賭錢輸了很多錢,大伯因此要把我們趕出去,如果離開大伯家,我爹繼續賭錢,那么早晚會把我賣了的,景澈哥哥,求求你了,收了我吧,我知道你是好人,雖然少夫人喜歡動手打人,但是,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歡你的,嫁給你,至少我是心甘情愿的。”
姜晚歸看向景澈,表示這事我不管。
景澈的臉都黑了,對著蔣文雅道:“我們家不收破爛,你也別喜歡我,我覺得反胃,你的家事跟我們沒關系,趕緊讓開。”
蔣文雅跪著往前挪動著雙腿:“景少夫人,你不能善妒,現在景澈哥哥的病好了,他多納幾房妾室,也好早些開枝散葉。”
姜晚歸趕緊繼續往后挪:“我告訴你,我不光會扇人嘴巴,我還會踢人,你再往前,我要忍不住了。”
蔣文雅還是沒停下,繼續往前:“景少夫人,求求你,就讓我進門吧。”
姜晚歸真的是服了,都說了自己會忍不住踢人,她怎么就這么爬到自己腳下了,這誰能忍得住不踢呢?
她一腳把蔣文雅踢開:“我都警告過你了,你怎么就不聽呢?我們家門不好進的,我打人可疼了,你這身板,在我手下活不過一個月。”
蔣文雅被踢出去幾步遠,渾身灰塵,哭得都要暈了,看著景澈:“景澈哥哥……”
“你趕緊閉嘴,再咯咯叫,我的腳也就忍不住了,晚歸一個人一個月踢死你,那么你算算,我們兩個一起踢,是多久踢死你?”景澈問得很認真。
姜晚歸都有點要認真的計算了。
地上的蔣文雅哇的一聲哭出來,連滾帶爬地跑了。
姜晚歸看著景澈:“景澈哥哥,她是不是腦子有點病?她怎么不知道偷著勾引你?總是在我面前晃?找死呢。”
景澈道:“主要是咋們也沒有分開的時候,她想單獨勾引我也找不到好吧?我這輩子都要貼著你。”
姜晚歸一想也對啊,回京之后,兩人都是出雙入對,蔣文雅還真的找不到空子。
不過很快景澈補充了一句:“晚歸妹妹,我覺得你叫我哥哥就還挺好聽的。”
“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