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既然能將你弟弟弄暈送來角斗場,并當著你的面殺死你弟弟,難道就不能安排幾個高手,直接在角斗場上殺死你?
你想不給對方投降的機會,殊不知對手也不想給你投降的機會!
還潛入角斗場,人家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該不會前腳剛進入,后腳便以觸犯云瑤城法規之由,直接將你貶為奴隸,屆時別說報仇了,連自由都沒有了!
退一萬步講,你真有本事潛入角斗場,可這么好的機會,你怎么就只惦記著抹除日程表呢?就沒想過干票大的,比如直接將安排你弟弟出場的人,殺了?
即便不是幕后大佬,即便只是某些經手的小嘍啰,但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也不枉費你潛入一趟了。
可惜,面對如此深仇大恨,你竟然只想到這樣一個作死的法子,真不知道這腦子到底是什么構造!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妻主,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
被這眼神盯著,西溪頗為尷尬地扭了扭脖子,“那個,其實我也覺得這法子挺蠢的,咱這不是商量嘛,咱這不是還沒實操嘛!”
司空鴻宇翻了個白眼,我是感慨,我家妻主怎么就眼瞎看上這蠢驢了呢?哦,不,是蠢水母!
西溪嘴角不禁抽搐起來,為何總覺得她家第一獸夫眼神里飽含深意呢?
“很蠢嗎?我也覺得很蠢,呵呵……其實,我壓根就沒想過還能活下來,只是……我想……我總得為我弟弟做些什么……”即便被司空鴻宇當面駁斥,可君松也并未感到難堪,只是周身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他何嘗不知此舉愚蠢,可他實在不知道,他到底還能做些什么,這種巨大的愧疚感和無力感,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
“呵!”忍不住地,司空鴻宇發出嘲諷的冷哼。
西溪無奈地瞥了他一眼,能不能有點同理心,人家都這樣了,還冷嘲熱諷的!
“君松,你與你弟弟的關系一定很好吧,我想他也一定不希望你為了他送死,你活著便是對他們最大的報復!”
“可是……”簡單的寬慰,并不能真正安撫君松心底的痛苦。
西溪笑笑道,“當然,這只是第一步,你看著吧,不論是角斗場,還是牧子等幕后之人,都將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但我們首先要做的,是絕不可自亂陣腳!”
“我有一街邊小鋪,你不防替我經營著。”接著,西溪將套圈游戲的玩法告訴君松,各種吸引人氣的小物件,也逐一列舉出來。
常年生活在電海的君松,哪里見過這么新奇的玩法,很快便被吸引住了,當即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將小攤經營得紅紅火火!
“宇,那攤位君松一個人怕忙不過來,你不妨過去幫著搭把手!”既是幫忙,也是看著。
一個已經被放逐的獸人,若想要殺死他那可太容易了,可對方偏生要拐著彎地弄到角斗場,又將君松引來當著對方的面殺死,在某種層面上,這就是一種挑釁。
所以,即便君松不曾放話要殺死對方,對方也絕不會放過君松!
讓君松擺攤,既是讓他沉下心來,可又何嘗不是拋出誘餌,她料想對方定有后手,絕不會甘心看著君松活得好好的。
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