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笑著笑著,突然疑惑問道:“你怎么不笑?”
西溪:“……”這到底算怎么個事啊!
說起來,前兩次,每次都匆匆一別,話未說完就被迫離開,這次留給她的時間倒挺長的。
只是,她已經不想待了怎么辦?
等等,她還能醒過來嗎?
她的馬甲似乎已經掉了,那頭魔獸可還會放過她?
大樹終于發現西溪走神,頗為不滿的她狠狠地抖了抖枝條,可憐西溪坐得好好的,竟莫名被顛簸地掉了下來,直接摔了一個大屁股蹲。
只是,即便如此,西溪也并未惱怒。
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晃晃悠悠地重又站了起來,歪著腦袋看著面前的大樹,仿若看著一個亂發脾氣的小孩。
終于,大樹不笑了,卻篤定地道:“你終將會回到我的身邊,這是誰也無法阻擋的。”
好一句誰也無法阻擋,直接否定了西溪的意愿,還如此地篤定。
西溪并沒有放在心上,但還是想要多問一句,“可否告知,您究竟在哪?他日,定登門拜訪!”
畢竟,人與人見面,總不能光靠做夢吧!
“吾乃獸世意志,無處不在!”大樹的聲音突然變得莊嚴,仿若從靈魂深處傳來,連帶著西溪都為之一顫。
下意識地,西溪脫口而出,“獸神!”
而在她說出這兩個字后,不等她再追問什么,便又一次地被彈射而出。
她腦海里,突然有句國粹不吐不快。
合著她前世真是獸神之女,合著神女娘娘這稱呼,陰差陽錯地,竟還是真的!
那么,問題來了。
作為獸世意志的獸神,竟也能孕育孩子?
誰與她一起孕育的?她爹是啥?
而作為獸世意志之女的她,又是啥?
畢竟,根據西溪自己的理解,世界意志是很縹緲的東西,可以是某種價值觀,也可以是某種約定俗成的規則,上升點高度,也可以是法則云云。
總之,她不應該是個人,不該是一個生命體,更不可能孕育新的生命!
亂了,太亂了,徹底亂了!
說起來復雜,其實這些思緒也就一瞬,緊接著她就睜開了一雙大大的眼睛,與一雙深邃的眸子四目相對。
她認出來了,這不正是那頭魔獸的眼睛嗎?
她偷偷扭了扭手腕,很好,手還在。
她又偷偷伸了伸腳趾頭,很好,腳也還在!
耳朵微顫,可惜,沒有聲音。
是她聾了?還是,身邊人都死光了?
她的崽崽們,三十六個崽崽們,還有隱幽呢?
等等,毛茸茸的觸感還在,崽崽們還在她懷里,伴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