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婕怔住,“啊?”
    許煙低垂眼眸,看著餐桌上精致美食,唇角輕扯了下說,“愛情是有時效的,愛的時候是真的愛,放下的時候,也是徹底放下了……”
>;    蘇婕,“……”
    兩人誰都沒注意到,在她們倆隔壁坐著的就是秦冽和沈白。
    秦冽握酒杯的手收緊,臉色晦暗。
    沈白抬手摸鼻尖,難得于心不忍再火上澆油。
    隔壁對話聲還在繼續,蘇婕嘆口氣說,“我覺得你們這段婚姻里,主要就是因為橫插了一個牧晴,如果沒有牧晴,你們倆也不至于走到現在這個局面,”
    許煙,“跟別人無關。”
    蘇婕,“怎么能說無關?如果不是她,你跟秦冽會離婚嗎?那個牧津也是,那么多兄弟,為什么就非得讓秦冽照顧牧晴,就不能讓沈白去嗎?反正沈家那位大少爺一身緋聞,萬花叢中過,也在乎多一個……”
    許煙輕笑,說話中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牧津讓秦冽照顧牧晴的時候,我們倆還不是夫妻,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蘇婕啞。
    貌似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蘇婕頓了頓又說,“那你們倆家也早有聯姻的意思。”
    許煙訕笑,“這個圈子里聯姻還少嗎?哪一個不是……”
    說說而已。
    即便是動真格,也有多少家是利益為主,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蘇婕,“……”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
    我們不是認不清現實,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難以動搖自己。
    如果這事發生在旁人身上,蘇婕或許也能理性分析,覺得秦冽在那場婚姻里只不過是不愛許煙而已,更何況兩家本就是商業聯姻,談什么愛還是不愛。
    可這件事發生在了許煙身上。
    她們倆是閨蜜啊。
    她做不到理性分析。
    連起碼的冷靜都做不到。
    許煙和蘇婕在這邊低聲閑聊,隔壁沈白給秦冽倒茶水,“煙煙真是個好女人,都這種時候了,還能做到這么理性。”
    秦冽回看沈白不吭聲。
    沈白,“你看我做什么?如果是我,我早在背后把你十八代祖宗都蛐蛐了一遍。”
    秦冽臉色不好看,“許靜新投資你那個項目了嗎?”
    沈白道,“投資了啊,她現在屬于病急亂投醫。”
    秦冽,“許老爺子就沒派人考察?”
    沈白戲謔,“早做好了萬全準備。”
    秦冽喝茶,茶水入口,胸腔起伏,分不清是憋了口氣,還是茶水滑動的軌跡。
    沈白話落,人往前傾了傾,小聲說,“三兒,我其實還是不是很理解,你想整許家,為什么要拐這么大個彎,直接整死不行嗎?自己還往里搭錢。”
    秦冽直視沈白,“回頭你就放出風聲,說你跟許家合作的這幾個項目都賺了大錢。”
    沈白一臉懵。
    秦冽,“殺人是犯法的。”
    沈白,“……”
    秦冽,“但是坑人不犯法。”
    秦冽說罷,沈白反應過來什么,“你的意思是,許氏投資的那些錢,其實是他幕后大人物給他,許氏是在幫對方洗……”
    ‘洗’什么,沈白沒繼續往后說。
    滋事甚大。
    隔墻有耳。
    半小時后,雙方一起結賬起身。
    雙方從各自隔間出來,剛走到隔間門口,四人八目相對。
    蘇婕想到剛剛兩人在隔間里說的話,一個激靈,面露尷尬,干笑兩聲說,“呵呵,這個隔間的隔音……”
    沈白戲笑,“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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