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情多謝二位了,如果讓勘定奉行的人從我們的倉庫里搜出來昏迷的人的話,那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話雖如此,但名為綾人的朱砂坊的老板坐在椅子上,臉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根本不擔心勘定奉行的人。
《我的治愈系游戲》
而且聽他的話,這也不過是個麻煩罷了。
“碰巧而已,老板不必在意。”
白啟云下意識地將身子挪了挪,掩住了身后的鈴木清水。
或許是童年時期的回憶,鈴木清水自從見到了這家的老板后總有一種畏畏縮縮的感覺。
見狀,綾人愣了片刻,隨即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看來兩位對我和朱砂坊還有些誤解啊,或許這朱砂坊在從前時名聲的確不好,但我接手之后對它的大方向做出了不少的調整,現在這里只不過是人們游玩的地方罷了。”
“接手?”
“是啊,大概是五六年前,我收購了這家朱砂坊,成為了它新的老板。”
那是在清水離開離島之后才發生的事情了,也難怪她不清楚。
至于路上的行人,恐怕也是因為朱砂坊積威太重才不敢直視的。
白啟云知道,這件事上對方沒有必要騙他。
隨即,綾人話鋒一轉。
他那深沉如水的雙眸中透露出一絲犀利,如同隱藏在溪流之中的一柄暗劍,隨時準備展露鋒芒。
“這朱砂坊在我接手前確實漏洞百出,暗病多如牛毛,就像是那被敲出幾個大洞的危房,岌岌可危,不過在新的方向下,這朱砂坊確實在不斷改善著自身,最終變成了現如今的模樣。”
說的雖然是朱砂坊,但在白啟云聽來卻像是在暗指些什么,不禁正色道。
“但即便如此,我在來的路上看見了到道邊的人們依然在躲避著朱砂坊,可見即使朱砂坊做了些許的改變,但依然是那個在人們心中危險至極的地方。”
“哦?閣下有什么見解嗎。”
或許是因為很少與人交談到這個地步,綾人心中也生出了不妨聽聽他人見解的想法。
白啟云端正了自己的姿勢,說出了最近這些天在稻妻游歷后在內心中逐漸扎根的想法。
“我從璃月而來,近日曾去往清籟島一觀,卻發現這清籟島上的居民與離島之人大相徑庭,雖然不至于家家富庶,但也是每年都有盈余,我觀朱砂坊于離島,就如同鳴神島之于稻妻,即便略有改動,但無論怎么改,東西還是那個東西,人們對其的印象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照理來說,白啟云一個外人是不該這么說話的,但或許是察覺到了綾人剛才話中的含義,他便故意將話題引向了稻妻的內部矛盾。
果然,在聽了他的話后,綾人的表情變得深沉了許多。
“原來在璃月人的眼中,稻妻的現狀竟是如此嗎”
男人低聲自語,卻讓一旁的清水把脖子又情不自禁地往后縮了縮。
這個男人,好可怕。
“啊,抱歉,很久沒有聽外國人提起稻妻了,有些出神。”
綾人從思緒中掙脫出來,對著前面的二人抱歉一笑。
就在幾人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房門再一次地被敲響了。
“進。”
進來的依然是之前那位負責人,只見他伏在綾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后,綾人原本還算是和煦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了些許。
“嗯,我知道了,你且先退下。”
綾人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椅子腿與地面發出了陣陣的摩擦聲。
“抱歉,二位,家中突然出了些事情,在下要先回一步,這次確實多謝二位了,小小感激,請二位收下。”
兩張代表著稻妻銀行的儲戶卡被遞了過來。
看著這眼熟的顏色,白啟云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這稻妻的大戶人家是真有錢啊。
這黑色的卡只有千萬級的摩拉才能使用,也就意味著,這兩張卡最差也是兩千萬的摩拉。
真有錢啊。
“那么,二位請便,還請多多體會一下朱砂坊的有趣之處,恕在下先走一步。”
說罷,綾人便不在此逗留,踏著有節奏的步伐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只留下白啟云跟鈴木清水面面相覷。
看著少年臉上躍躍欲試的神情,鈴木清水心中突然涌上了一絲不妙。
“怎么你還想在這里呆著?”
“來都來了,總不能白白浪費了時間。”
————
事實證明那位叫綾人的老板說的沒錯,朱砂坊確實沒有了清水口中的那些個過分的服務。
但留存下來的服務價格也是不菲,即便手里有幾千萬摩拉,白啟云也只是淺嘗輒止地游玩了下。
只不過因為今天生意太過火爆,朱砂坊的女子都陪客人去了,輪到他們進場的時候只剩下了某個應急的成員。
當然,這還是看在他幫了朱砂坊的面子上特意找來的人,要不然他們今天就只能空手走一趟了。
不過在見到那位陪玩的時候,不光是白啟云,就連鈴木清水的目光都凝滯了。
‘你們朱砂坊是招收童工的嗎。’
白啟云將自己的疑惑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跟著這位名為‘早柚’看起來就跟小孩子一樣的臨時成員在朱砂坊里轉了幾圈。
確實也沒什么出格的地方,都是吃吃喝喝的項目而已。
等到兩人走出朱砂坊時,也沒感覺到這里除了開銷之外跟外面有什么不同。
可能也是跟領著他們的人是個小孩子的緣故,一些比較‘大人’的項目他們沒辦法體驗得到。
不過也還算不錯,最起碼摩拉是保住了。
白啟云將一張銀行卡塞進了鈴木清水的手中。
“這不好吧,白大哥,這件事都是你的功勞。”
看著手中的那張代表摩拉的卡片,鈴木清水心中有些猶豫。
雖然她很缺錢,要不然也不至于應下少年的請求,但像這樣無功不受祿的事情她還是做不來。
當然,最重要的事她根本不知道這卡里面有多少錢,要是知道其中有上千萬的摩拉,恐怕她連拿著都不敢拿著,直接就將卡片塞還給面前的少年了。
“見者有份,讓你拿著就拿著,反正這都是那些狗大戶的錢,不要白不要。”
說這話的白啟云儼然忘記了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個狗大戶的事實。
隨即不管少女同意與否,白啟云自作主張-->>地將卡片塞到了鎧甲的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