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琳已經解開襯衣最上方的兩顆紐扣,露出鎖骨。
“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她都能把我送出去,我過來用她一張床怎么了?”
隨著她指尖輕點,床頭燈盞突然調暗,只余一縷幽藍光芒勾勒出三人輪廓。
沉睡的女皇如同精美的背景裝飾,而格琳正跨坐在床鋪上。
“不必擔心。“她咬著他的耳垂低語,“把你昨天折騰我的勁全都使出來……“
聞,白啟云一個翻身將她壓進被單里。
“把女皇搞醒我就說全都是你干的。“
女皇的睫毛在月光下紋絲未動,唯有床頭上的風鈴開始輕輕搖晃,發出細碎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寢宮內幽藍的爐火漸漸微弱,只剩下月光灑落,在凌亂的床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白啟云仰面躺著,胸膛微微起伏,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
他側過頭,看向坐在床邊的格琳。
冰藍色的長發散亂地披在肩頭,她低頭看著自己沾滿痕跡的掌心,眉頭微蹙,嫌棄地低語。
“……好黏。“
白啟云正想說什么,卻見她突然轉身,將指尖的液體輕輕抹在了一旁沉睡的女皇唇上。
“等等,你――!“
然而已經晚了。沉睡中的女皇唇角微啟,無意識地抿了抿,竟將那抹痕跡盡數吞咽下去。
她的喉間輕輕滾動,冰晶般的睫毛顫了顫,卻仍未醒來。
格琳收回手,淡定地評價。
“哼,也該讓這家伙嘗嘗味道了。“
白啟云:“???“
他瞪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先震驚于格琳的大膽,還是該擔心女皇醒來的后果。
“你……“他壓低聲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格琳瞥了他一眼,隨手扯過床單擦了擦手。
“這有什么,我能在她的床上睡覺,自然也能征用她的身體。”
“……所以你是故意報復的?“
“報復倒談不上,就是突發奇想罷了。”
格琳踏入寢宮深處的洗浴室,水霧很快彌漫起來。
潺潺水聲在靜謐的寢宮內格外清晰,伴隨著偶爾傳來的、她低聲的輕哼。
白啟云坐在床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蹂躪的床單邊緣,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不遠處沉睡的女皇身上。
她靜靜地躺在床的梁歪一邊,雙手交疊于胸前,面容安詳。
然而,白啟云注意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那抹笑意極淺,卻莫名讓白啟云后頸發涼。
“夢到什么了這么開心……“
他低聲喃喃,伸手想替女皇拉好滑落的絨毯。
指尖即將觸碰的剎那,女皇的睫毛突然顫了顫。
白啟云猛地縮回手。
“呵……“
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在寢宮內回蕩,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
白啟云警覺地環顧四周,卻發現女皇的唇角已恢復平靜,仿佛方才的笑意從未存在。
洗浴室的水聲停了。格琳裹著冰絲浴袍走出來,發梢還滴著水。
“發什么呆?“
白啟云指向女皇:“她剛才……“
“嗯?“格琳隨意地瞥了一眼,“陛下睡相一向很好。“她突然瞇起眼,“你該不會趁我洗澡時――“
“怎么可能!“
格琳輕哼一聲,甩了甩濕發。
水珠飛濺到女皇的床邊,她渾不在意地走向衣柜,翻找著什么。
白啟云卻仍盯著女皇的睡顏。
真的……只是錯覺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