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一定。”陸晏舟與他碰杯,嚴老喝了杯中酒,語重心長,“你的事首長聽說了,若需要他幫忙,盡管開口。”
陸晏舟頷首,仰頭杯中酒飲盡。
聊了片刻,嚴老接了個電話離開宴會廳,傅岑朝他走來,“這姓嚴的是正廳的吧?聽說去年剛退休,你居然會認識他?”
“見過幾面,不熟。”陸晏舟擱下酒杯,低頭看腕表,“到點了,走了。”
他徑直離去,半分鐘都不留。
傅岑一臉狐疑目送他背影,難怪這家伙把陸氏股份讓人都不著急,原來上面有人!
…
差不多七點,姜綰才回到村子里,接送的車子不進村,將她放在路口。
夜幕完全降臨,遠處望去,少許村戶的燈影只稀稀疏疏亮著,村口是一片漆黑。
姜綰用手機打了手電,走在村道上,越走越深,四周的寂靜與望不到頭的黑暗令她兢兢戰戰。
小時候師父從不會讓她獨自走夜路,總會陪著她。
可自從師父走后,她再沒走過夜路。
突然,草叢里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沒敢回頭,步伐加快,面前乍現一道黑影將她嚇了一跳。
抬手揮了過去,猝不及防,掌心拍在對方下巴。
男人嘶了聲,拿起手電一照,明光晃了她雙眼,“謀殺親夫嗎?”
她別開視線躲過,聽到聲音,驀地一怔。
“怎么是你?”
陸晏舟挪開手電,淡淡嗯,“怕你一個人不敢走夜路,看樣子,我也猜對了。”
姜綰一噎,別過臉,小聲嘀咕,“我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了。”
遠處有狗吠,他沒聽清,“什么?”
“沒什么,回去吧。”
她走在前頭,但又害怕像剛才那般突然出現的人,受不住驚嚇,刻意放緩腳步跟他并排。
察覺到她的緊張,陸晏舟唇角微微上揚,垂在身側的尾指勾住她指頭。見她沒甩開,順其自然握住她手。
姜綰走在他身側。
手上是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厚實,炙熱。
不知為何,似乎待在他身邊會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