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彪子既不審問也不將他口中的東西取出,上來就是一頓暴打,還一個勁地讓他說,可到底要說什么啊?
“你沒問話嗎?”
王寧無語地看著項驍。
“沒有啊!我們已經知道他是盧家派來的小賊,還有什么需要問的嗎?”
項驍理直氣壯地回應:“你也沒告訴我要問什么啊?”
“你這是純打啊!”
王寧徹底傻眼,這才明白項驍是純粹地毆打云中鶴,壓根就沒打算從對方身上獲取情報。
“不然呢?”
面對王寧的疑惑,項驍猛地又抽了云中鶴一鞭子,滿臉天真的反問。
“你要不想繼續承受皮肉之苦,那就老實交代你的罪行。”
懶得理會項驍這種彪子,王寧冷冷地看著云中鶴:“否則這位彪子兄的手段只是開胃菜,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人會縮骨功,鐐銬和牢房關不住他。”
冷冰凝緩緩抽出寶劍,冷酷道:“我先砍斷他的手腳,免得他緩過勁來,逃走!”
“我說,我什么都說!”
聽到這話,云中鶴被嚇得渾身發抖,激動道:“我就是當年被各國通緝的采花大盜云中鶴,我之所以突然退隱江湖是因為盧家看上了我的本事,將我招募到盧家效力。”
“我這次潛入鎮國公府也是受盧道峰的指派,過來偷取制作新茶的方法。”
“還有,我隱退這些年一直在為盧綰暗中擄掠資質尚佳的富家女,供其淫樂……”
云中鶴哭著將自己這些年的罪行一口氣全都供述出來。
云中鶴從來就不是什么硬骨頭,否則之前他也不會不敢吞下那枚毒藥。
如今被項驍莫名其妙地毆打了一頓,云中鶴更是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他本就怕死,哪還敢在一個彪子和一個殺神面前裝好漢啊!
“你一直在為盧綰暗中擄掠富家女?”
聽到這里,王寧瞬間抓住重點,厲聲質問:“半個月前京都東郊一戶姓賈的商人家中失蹤的女兒,是不是被你擄走的?”
“是我干的!”
云中鶴連連點頭,又瘋狂搖頭:“不過我可沒碰那個女人,那女人被送進了尚書府,是盧綰將她糟蹋死的,與我沒有關系。”
聽到這話,王寧和項驍同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上個月宣德大街,宋家商戶的女兒也是被你擄走的?”
項驍反應過來,臉色陰沉地抓著云中鶴的領子:“還有五月,四月,三月……”
“這些都是我做的,不過那些女人是盧綰糟蹋的,我只負責跑腿。”
面對項驍的質問,云中鶴供認不諱:“我現在已經金盆洗手,為盧家做事后我也不缺錢,想玩女時就去青樓,那些女人被害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就破案了!”
王寧和項驍難以置信地對視一眼。
他們白天才接觸到那些失蹤案,推理出作案兇手是個高手,而云中鶴的實力完全符合兇手的所有條件。
不過,他們雖然已經猜測那些失蹤案背后隱藏著更惡劣的罪行,但做夢也沒想到會牽扯到盧綰那位戶部尚書,太惡劣了。
“云中鶴,你確定你說的這些事情不是杜撰?”
“盧綰作為當朝二品大員又是盧家在京都的話事人,他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想玩什么女人都能找到,怎么會讓你這個采花賊做這些事情?”
王寧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抓著云中鶴的頭發,兇狠警告:“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讓這女人將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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