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平分這些酒,每個人最少也要花十萬兩。”
崔星河糾結地揉搓眉心:“我們真有必要為了和王寧斗氣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嗎?”
“我也感覺有些不值得。”
蕭天策連忙開口附和:“況且就算我們今天壟斷所有經營銷售權,也很難阻止皇室將來繼續沖擊民間市場。”
兩三千兩銀子就能搞定的一壇酒被抬到兩萬兩,這幾位大少自然能看出溢價嚴重。
“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退路。”
看到蕭天策,謝千里和崔星河萌生退意,盧正天臉色陰沉地提醒:“這不僅關乎我們五家與鎮國公府對抗的勝負,而且還關系到我等各自家族的切身利益和顏面。”
“其他事情都好說,顏面又不值錢。”
蒲愛金苦澀搖頭:“最主要的是讓王寧獲得宮廷玉液酒的經營銷售權,就等于我們失去了對民間市場的絕對控制。”
“如此一來,不僅我們幾家先前購買的酒會砸在手里,而且以后再想從這酒身上賺錢也十分困難,只有壟斷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退一步講,我和蒲兄都已經栽進去了,難不成作為兄弟你們想置身事外,看我倆的笑話?”盧正天面無表情地質問。
“我等同氣連枝,自然不能獨善其身。”
崔星河毫不猶豫地回應,隨即起身走向窗口,準備拿下第三輪拍賣。
謝千里和蕭天策低頭喝酒,不再反對。
一方面是他們能看出讓王寧涉足宮廷玉液酒銷售的弊端,另一方面則是礙于盧正天和蒲愛金的面子,于公于私都不能讓王寧在拍賣會上有翻身的機會。
這就是王寧所謂的大勢已成!
如果盧正天從一開始就不與王寧競爭,讓他順利拿到一份經營銷售權,那他們也不會如此糾結,可現在他們騎虎難下,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打定主意后,盧正天五人輪流出面競拍都是以高于兩萬的價格贏得每輪競拍。
王寧也沒有讓人失望,每次競拍開始他就直接將價格抬到兩萬,盧正天等人只能被迫出更高的價格,憋屈至極。
“痛快,實在太痛快了!”
面對樓下發生的事情,楚皇激動地在包房中來回走動:“幸虧朕今晚微服私訪了,不然還看不到如此大快人心的一幕。”
“王寧能在不知道我們計劃的情況下如此成功地充當攪局抬價的角色,硬生生地讓五大家族用天價參與競拍還不起疑心,真乃朕的福星。”
“朕就說王寧很像五大家族的克星,他果然沒讓朕失望,朕要重重地賞賜他。”
“王寧的突然插手確實讓我們獲得了巨大的意外好處。”
長公主項清蓮站在簾幕后,神情復雜地看著與盧正天等人針鋒相對的王寧:“按照我的原計劃,五大家族的人頂多用十萬八萬就能拍下所有酒。”
“如今被王寧這么一鬧,硬是讓我們的收益翻了四倍,賺大發了!”
“從蒸餾酒到細鹽到今天的表現,那個家伙可真會制造驚喜;同時,從抗旨拒婚到自宮到帶太子逛教坊司,他也同樣會制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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