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宮,去了中原,遠離了這些是非,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事。
不然在這夜城府內,還能不能活過這半個月,可都是未知。
至少現在的可憐鈾白,珍惜生命,不敢再賭了。
前往中原入宮前一日,可憐鈾白整理好了自己所有的物品,包括許多衣物,首飾。
將能帶著的都帶著的,不能帶著的,都讓蝴蝶扔了,燒了。
蝴蝶有些不解:“郡主日后再回來,都沒衣物可換洗了!到時候豈不麻煩?”
“不會再回來了。”
可憐鈾白的眼神,異常堅定。
蝴蝶沒再多問,全然照做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中原宮中的車馬來接。
臨行前,夜城城主親自前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時間有些恍惚。
“怎么收拾的這樣干凈……”
“女兒怕是日后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收拾的干凈些,也算是省了父母的力氣!”
可憐鈾白柔聲回答,但心中的抵觸,卻達到頂峰。
丞相眉頭微皺:“你日后……都不打算回來了?”
可憐鈾白雖然笑著,可聲音卻極其冷漠:“怕是沒什么機會了吧。”
“你在怪爹?”城主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剛想去抓可憐鈾白的手,她卻悄無聲息的躲開了。
“女兒不敢。”可憐鈾白看著他:“父親,中原宮中來人了,女兒……走了。”
隨后她行禮,起身離開。
城主在身后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之前,她傻傻的以為自己很幸福。
被爹娘寵著,又是嬌生慣養的將軍府嫡女。
所以她膽小,怯懦,愛哭,柔和。
不過這一場夢,讓她徹底地看清楚一切,親生父母尚不可依靠。
一切,都還得靠自己!
這一生,無人能夠左右她的生死!包括父母!
與蝴蝶上了馬車,才發現蘇丞在里頭坐著,蝴蝶見狀,乖巧的退下去:“郡主,奴婢跟著馬車走!”
可憐鈾白尷尬的在側方坐下:“從西域到中原山高路遠,丞相這是打算一起回去。”
蘇丞如實回答:“剛才見到夜城府內扔出了不少東西,不會是你的吧?”
“嗯。”可憐鈾白點頭:“都是些帶不走的,就扔了,燒了。”
“你不打算回去了?”蘇丞覺得不解:“如此,你是斷了自己的后路。”
“夜城府,從來都不是我的后路,我,沒有后路。”可憐鈾白再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無比的堅定。
蘇丞只覺得刮目相看,這個女孩,果然與眾不同。
“是么?”
他輕笑:“你倒是看得開。”
她沒有在語,而是默默等待著抵達皇宮。
從今往后,生活,會有新的開始。
遠離那個讓自己傷心的地方。
接下來便是將近半個月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