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帶她來的意圖明明白白,世子夫人位置空懸,眼下她們這一房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這個貴妾。
“沈姨娘懷了孕,這一胎生出來若是兒子,侯爺的意思,看看能不能抬成昱兒的正房。”
老太君聞微頓了頓,世子夫人日后可是要接掌平遠侯府的,她下意識看向沈靜怡。
站沒站相坐沒坐相,誠如沈南喬剛剛所,她這副樣子日后若是進宮,丟的也是寧家的臉。
婆媳多年,老太君深諳侯夫人絕非可以拋卻嫡庶觀念的人,她此舉必定有后招。
所以只是淡淡地“嗯”了聲,并未多置喙。
侯夫人自覺有些沒趣,只得自顧自又開口。
“侯爺已經跟沈府談過了,說是可以將靜怡記在已故夫人的名下,做個嫡女,這樣身份上也般配些。”
沈南喬心下大震。
她們竟然敢打她亡母的主意!
沈夫人生前跟沈明德關系一直淡淡的,自沈南喬記事起,這兩人就有些貌合神離的意思。
但母親去世后,沈尚書卻一直沒有續弦,連寵愛至極的姨娘也沒有扶正。
所以就沖這一點,沈南喬原本覺得他對母親還是有感情的。
可剛剛那一瞬,侯夫人竟然說要把沈靜怡記在她亡母名下做嫡女。
她在袖籠里攥緊了拳頭。
侯夫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氣憤,故意笑笑。
“小嬸嬸意下如何,日后你們就是嫡親的姐妹了。”
沈南喬調開視線,也露出個笑容。
“侯夫人這話真是極沒道理,假若侯爺要把外室的孩子記在您名下,難不成還要問問嫡長子的意見?”
“你!”侯夫人氣得拍案而起,但后知后覺又意識到這是在老太君房里,不好造次。
沈南喬還是一貫的從容,溫溫雅雅繼續道。
“難道我說的有錯?”
老太君知道論口角功夫,侯夫人斷不是對手。
況且這事兒本也是她不厚道在先,好端端非要拿人家亡母做筏子。
思及至此,她清清嗓子,給侯夫人遞了個臺階。
“你就只管說你要做什么吧?”
侯夫人急忙轉頭,陪笑道。
“兒媳想著,若是靜怡真被抬了正,這家務也得讓她提前熟悉起來。”她覷了眼沈南喬,“小嬸嬸不是要操辦壽宴嗎?剛好讓她跟著一起學習學習。”
老太君踟躕了下。
掌家重任最后勢必要交到平遠侯這一房,只是這沈靜怡著實不入她的眼。
不過得罪人的事兒她不愿做,于是把話口兒推到沈南喬這邊。
“老七媳婦兒的意思呢?”
沈南喬笑著搖搖頭。
“老太君做主便是,我也只是來跟著學習的。侯夫人房里的事,要我拿主意,怕是不大合適吧?”
打太極誰不會呢?
侯夫人逮著機會,立刻接話。
“怎么能說是我們府上的事呢?靜怡是你姐姐,況且要入到你母親名下,說起來,也算是小嬸嬸的家事吧?”她像是不足意兒一般,“若是按娘家的輩分論,你還得叫昱兒一聲姐夫。”
沈靜怡總算找到能插的地方。
“按母親的說法,九千歲是不是也得跟著喊一聲姐夫?”
侯夫人始料未及沈靜怡竟然沒腦子去攀扯寧肅,正待呵斥兩句,就聽外頭傳來個清朗的少年音。
“你讓大伴喊誰姐夫?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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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我這掐點兒來的正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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