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誠王妃都小心翼翼試探。
“姑爺要在宮里忙,你若有什么想做的,可以叫你義父幫忙。”
誠王更是摩拳擦掌。
“你說是要人,是要銀子,還是要消息,為父都能給你辦到。”
沈南喬只淡淡笑笑。
“那日主角又不是我,有什么想做的?留著肚子去吃席便好了。”
誠王夫婦搞不懂她葫蘆里賣什么藥,只得任她去了。
眼見宴請那日便到了,為了體現泱泱大國的特色,宴席特地安排在行宮的攬月湖。
那原本是城郊一處名勝,每年城里的世家子弟都會來這里跟適齡貴女相看,也成就了不少姻緣。
不知道九王妃是什么打算,偏生把宴請的地方選在這里。
為了這場宴會,沈南喬提前幾日就讓人把王妃朝服熨燙好,結果卻在一大早發現衣服胸前有一大塊跳絲。
柳嬤嬤大驚失色:“王妃的朝服是誰看著的!”
這幾日玲瓏早晚練箭,于沈南喬這邊的差事便懈怠了些,聞趕來之后也是滿臉驚懼。
“朝服只有一件,這要如何是好?”
沈南喬卻像是絲毫不意外一般,淡淡笑了笑。
“拿朝珠擋上就是了,好在是一豎條,不仔細看,瞧不出端倪的。”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玲瓏愁眉苦臉地去了,不多時拿來一長串朝珠,沈南喬盤了幾圈,恰到好處擋在那塊跳絲前頭。
有了這樁小插曲,柳嬤嬤和玲瓏臉色都不大好看,柳嬤嬤甚至還翻出黃歷要瞧瞧,沈南喬笑著拿走了。
“無妨,小事而已。”
因著今日可以帶兩名侍女,沈南喬把琥珀也帶上了,玲瓏幾次欲又止,都被沈南喬用眼神制止了。
柳嬤嬤和玲瓏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擔憂,不知道自家夫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加倍小心翼翼跟著。
但凡這種宴席,夫妻通常都是一起走的,不過因為寧肅有差事在身,所以長公主特地來接了她一趟。
不過進宮之后二人便不能坐一起了。
沈南喬按照品級,跟太師夫人坐到了一處,尚未坐定,就見她俯身過來低聲道。
“你聽說沒,韃子帶了和親公主過來,不知道是預備給太子,還是預備給皇上。”
沈南喬淡淡勾唇。
她非但知道韃靼送了和親公主,她還知道這公主身邊有幾個得力干將,在這場宴席上把大楚的貴女們狠狠羞辱了一通。
有意思的是,前世最后是靠沈靜怡才力挽狂瀾扳回一城,明帝感念她在眾人面前替大楚爭氣,還特地重重賞賜了一番。
自此之后,沈靜怡在平遠侯府的地位愈發水漲船高。
時隔一世,她自然不可能讓這樣的情景再度重演。
“等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太師夫人顯然意猶未盡,又繼續跟沈南喬分享她得知的小道消息。
“據說這公主文武雙全,怕不是什么簡單來頭。”
“又不是考文武狀元,好不好都跟咱們沒關系。”沈南喬沖太師夫人遞個眼色,“倒不如趁著今日都是青年才俊,好好給府上大小姐選個未來夫婿。”
太師夫人聞,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開始滿場踅摸起來。
趁著尚未開席,沈南喬借口要去凈手,趁人不注意便溜了出去。
剛走到抄手游廊,便見遠處有兩個人影,一個穿著鮮艷的異國服飾,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是韃靼公主。
另外一位穿飛魚服的熟悉身影,竟然是寧肅。
沈南喬心下覺得不妙,這公主是打著和親的旗號來的,還沒見著皇上和太子,先跟內臣單獨相處。
若被有心人看見,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正待上前,就見那公主竟然伸手去拉寧肅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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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喬:當我是死人嗎?叔可忍嬸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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