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個貴妾,可來都來了,我們姊妹總不好空手回去,少不得玩一玩吧。”
沈靜怡拼命掙扎。
“鬧洞房是陋習,我不吃這一套。”
沈南喬勾了勾唇角,笑意未達眼底。
這些人積怨已久,自己前世門當戶對都被戲耍得夠嗆,更何況沈靜怡只是個庶女。
眾人心里不服,動手愈發不留情面。
“陋習不陋習,誰大婚都得過這關。”說畢,不由分說將蘋果塞入沈靜怡手里,“也不為難你,就把蘋果從子昱這邊褲管進,那邊褲管出吧。”
沈靜怡面色不悅,看向寧子昱。
“你就看著她們戲耍我?”
寧子昱憐香惜玉,自然不會掃了姐姐妹妹的興。
“這算什么戲耍?每個女人都要過這關的,你別敗了大家的興致。”
沈靜怡待要發作,瞥見圍觀眾人看好戲的神情,又覺不能讓外人得逞,于是勉強忍了那口氣。
“好啊,要玩是吧。”
她伸手接過蘋果,蹲下身子就要從寧子昱的褲管塞進去。
“慢著。”那堂姐笑笑,“誰讓你用手?用臉。”
沈南喬在樹上聽了,也不由得一愣。
前世這些人雖然張狂,但到底是閨中游戲,不敢太過分。
眼下這明顯已經有些青樓那一套的意思了。
沈靜怡顧不得懷孕,猛地站了起來。
“我倒不知道,這平遠侯府竟然跟窯子一樣……”
話音未落,臉上已經重重挨了一巴掌。
二房堂姐冷著臉。
“別給臉不要臉,你一個妾,本就不配入洞房。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憑你,也配非議侯府?”
前世沈靜怡是平妻,算半個世子夫人,又有沈南喬轉移眾人怒火,所以才能獨善其身。
可這輩子她只是個妾,又沒了擋箭牌,自然人盡可欺。
沈靜怡捂著臉,眼里簡直要冒出火來。
不對!
前世沈南喬跟這位堂姐打過幾次交道,她為人縝密狡黠,斷不是會做出頭鳥的人。
除非……
“是你安排的?”
她猛地回頭,忘了自己正置身樹上,結果整個人就要向下翻去。
就在她以為這下完蛋的時候,一只手及時撈起她的腰,把她生生攬回來不說,干脆單手將人桎梏在懷里。
熟悉的冷香將她溫柔包裹住。
“安心看戲。”
只見下面屋內已經鬧將起來。
沈靜怡像個瘋子一樣撲上去要廝打二房堂姐,對方冷冷躲過。
“剛進門,就要跟我們其他各房結怨了嗎?”
寧子昱大概是想到今日侯夫人不善的臉色,于是冷下臉。
“入鄉隨俗,讓你做,做便是了,又不是沒做過更過火的。”
沈靜怡氣得臉色都變了。
“私下做跟當眾做,能一樣嗎?你怎么不當眾行房呢?”
寧子昱覺得在姐妹面前折了面子,登時翻臉。
“那你到底做還是不做?不做,我便走了!”
沈靜怡就是再鐵齒,也知若是新婚夜夫君不住洞房,那簡直是奇恥大辱。
日后在婆家很難立足。
再加上平遠侯夫人本就對她頗有微詞。
于是此時只能把心一橫,不情不愿蹲了下去。
寧子昱為了讓她方便動作,干脆靠在床上,沈靜怡用臉頂著蘋果,艱難往上滾。
饒是她平日作風大膽,但在這么多人面前,還是難免局促。
屋內大多數都是已婚婦人,倒是葷素不忌。
然而沈南喬在梧桐樹上卻有些坐立不安,她雖然想看沈靜怡出丑,但卻不想看到不該看的。
就在那蘋果快要接近要緊部位的時候,一只手很輕地遮住沈南喬的視線。
“小孩兒家家,別臟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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