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沈南喬橫了他一眼,帶了點不自知的眼波橫流。
一場箭在弦上的情事被迫停了下來,其實此刻彼此都有些不知所措。
夫妻兩人正在極限拉扯,便見寧肅忽然斂了神色,朝門外斷喝一聲。
“是誰?”
沈南喬循聲看去,但見流云身形如鬼魅,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督主,送東西的人被扣住了。屬下剛剛去查,發現就是個普通百姓的孩子,說是有人給了他一塊銀子,叫他把匣子送到平遠侯府。”
提及正事,沈南喬也收斂了剛剛風花雪月的心思,她從寧肅身后露了個小腦袋。
“那匣子呢?拿來我瞧瞧?”
流云的表情詭異地扭曲了一下,尋常夫人小姐若是聽說有剁下來的手指,怕不是早就躲得遠遠的。
可自家夫人非但不怕,反而主動要求看看,這是什么詭異的愛好啊?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抬眼看向寧肅,寧肅沖他微微點了點頭。
流云領命,將那盒子小心翼翼打開。
里面是一根帶血的手指,寧肅怕她惡心,隨即擺擺手。
“拿下去吧。”
“先等一下。”沈南喬出聲叫住正待離開的流云,“拿近了我再瞧瞧。”
這一次別說流云,就連寧肅都不由自主蹙起眉頭。
“不干不凈的,你要看什么?”
沈南喬伸手從頭頂拔下根綰發的銀簪子,小心翼翼將斷指翻了個面。
“這不是沈靜怡的。”她將銀簪丟在一邊。
流云聞一震,下意識看了過去,但卻看不出個究竟。
寧肅倒是沒有這么大反應,不慌不忙地接過那匣子,仔細打量,就聽沈南喬繼續道。
“這指頭雖然細膩白嫩,但指尖有明顯的繭子。我猜測,應該是常年練習古琴或者古箏所致。沈靜怡在家里十指不沾陽春水,也不會彈奏樂器,所以十有八九不會是她的。”
寧肅微微頷首。
流云略一沉吟,隨即稟報。
“昨日怡香樓的花魁并未回去,至今下落不明。”
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那位花魁的。
寧肅冷了臉,這些風月場所的花魁都是他費盡心思培養的細作,一個好的細作有時候能抵得上一支精銳。
如此輕易便折了一個,怎能不令人扼腕?
“傳令下去,讓東廠調動所有的暗線去找,哪怕是怕京城內外翻個遍,也要找到那伙人。”
流云領命而去。
寧肅從屏風上撈起件大氅,就要上身,沈南喬大吃一驚,立刻眼疾手快扯住他袖子。
“這么晚你還要上哪兒去?”
寧肅回身看一眼拉住他的那只小手,緩和了語氣。
“還記得那日在宮里騙你去臨溪樓的小太監嗎?”
沈南喬微微點頭。
“你說只要這人還在,崛起三尺也能把他找出來。”她這一刻福至心靈,“有他的下落了?”
“之前沒有,”寧肅將大氅甩上身,“但剛剛經你提醒,突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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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肅:作者一定是對我有意見,開車都掛檔了,突然踩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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