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嗯了聲，最后還是覺得這樣一龍一人的狀態不好溝通，終是幻化成了人形。

人形狀態下的應龍看著順眼多了，個子高高的，臉也幻化的不錯，一身藍色衣裳將他整個人襯得溫潤如玉。

但，許是看多了顧西洲那張好看到慘絕人寰的臉，所以面對應龍這副皮相，裴知意內心沒有絲毫波動。而且，她只對他口中所說的天命之女幾個字比較感興趣。

“為什么要這么稱呼我？”

應龍眉頭微皺，似乎不理解裴知意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你還尚未覺醒嗎？”

覺醒？

到底在說什么東西？

裴知意只知道自己死過一次，然后就遇到了那個古怪的女人，然后就走上了一條她從未想過的路。

其他的，倒是沒什么接觸。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口中的天命之女。”

“沒錯。”

應龍一步一步逼近裴知意，強大的壓迫力籠罩了裴知意使她完全動彈不了，“我倒是從未見過你這副模樣，看起來傻傻的，還很弱。好像，我一根手指就能讓你爬不起來。”

裴知意咬了咬牙，很想反駁，但對方說的確實是實話，最重要的是，他的威壓太有壓迫感，她疼的說不出話。

“果然還是需要成長。”應龍無奈搖頭，語氣里全是惋惜，“如果你當年沒有做那等蠢事，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但如果你沒做那件事，你就不是你了。”

“你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裴知意咬了咬牙，“我也不是你口中說的什么天命之女，你也休想給我冠上莫須有的頭銜，從而讓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本來就已經被那個給了她軀體的女人束縛住了，現在又來一個自以為是很了解她的，她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嘖”應龍笑了笑，好奇似的碰了碰裴知意的肩膀，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萬年沉香木的軀體？這東西配你，也算是一般。不過在這低等位面來說，倒也是好東西了。”

“還有你這脾氣，果然和以前一般無二，還是那么令人討厭。”

裴知意：“……”

“不過誰讓你和我是那種關系呢。”應龍仗著裴知意動不了，走到她身后，從旁觀者的視角看就好像是把裴知意擁在了懷里一樣，“我可是等著你慢慢變強，慢慢成為我記憶中熟悉的樣子，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才是。”

裴知意想罵人了，這人莫不是腦子不正常，把她當誰的替身了？

“我引動這次獸潮就是為了你，還好你不算太笨，也找到了些對你有助益的東西。”

裴知意再度看他時，妖靈靈就這么水靈靈地被他拎在手里。

妖靈靈平日里膽子大得不得了，這個時候倒像是個鵪鶉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這小精靈的實力雖然不夠看，但對于現在的你來說，是剛好。”

裴知意：“……”

第一次這么沒話說，他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

“你到底要做什么？”

應龍彎了彎唇，“我本以為那個女人已經將許多事情都告知于你，但現在看來你還什么都不清楚。既然如此，有些事就需要你自己去探尋，我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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