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還需要你父親的支持，你現在已經因為這張嘴死掉了。”裴知念最后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好傷心啊。”

墨暄做出西子捧心狀的可憐動作，再配上他這張陰柔俊美的臉，怎么看怎么滑稽。

“傷心就給我滾蛋。”

墨暄眼里還真快速地閃過一絲難過和落寞，不過很快又自我調節了情緒，依舊像從前一樣，湊到裴知念身邊。

“我敢保證你會很喜歡我帶來的這個消息。”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每次總是要在她這里犯一回賤再說正事兒，活該找罵。

墨暄不賣關子了，就這么席地而坐，坐在裴知念躺著的貴妃椅旁邊。

“人族死的那個大皇子，是人王親自動的手。”

裴知念眼皮動了動，“這算什么令人振奮的消息，早就知道了。”

“那念念你可知道，那個老東西現在距離成仙只差一步。”

裴知念倏地睜開了眼睛，偏頭對上墨暄的視線，兩個人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

墨暄的呼吸急促了些，他想偏過頭不讓裴知念看到自己現在的窘狀，但是又舍不得移開眼睛。

“他這一步，難如登天。”

裴知念勾唇笑了出來，“他若想走出這一步，便只能來找我合作，也只能來答應我的要求。可就算我幫他，他也不一定能絕對的完成他那個所謂偉大的目標，甚至還有可能反噬己身，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沒錯。”

墨暄捂嘴咳了兩聲，“無論他選擇哪一條路，對于你而，都是有利的。”

“只可惜，他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裴知念重新閉上眼睛，但是貴妃椅已經緩緩搖動了起來，昭示著躺在上面人的美好心情。

“他終究一敗涂地。”

而她裴知念，會是絕對的掌控者和勝利者。

“對了念念”墨暄突然想起自己剛過來時看到的一個人，“我剛剛發現有個姑娘和你長得簡直一模一樣，差點就認錯了，還好我對你很熟悉，必不可能將你認錯。”

貴妃椅搖動的動作停了下來，裴知念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烏漆麻黑的天花板，“總有人會將我和她認錯，這也不失為是一種武器。”

“所以她和你什么關系？世間真的有長得如此相像之人？”

墨暄想要了解關于裴知念的一切，想要進到她心里。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墨暄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發現裴知念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是不大高興的，想了想還是算了。

“最近這幾天燈會你就不想出去看看？”

“這有什么好看的。”裴知念對這些并不感興趣，“不過就是一些愚蠢的人族在利用一些特定的日子許下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愿望，在那里自己騙自己罷了。”

這么說倒也是……

墨暄梗了一下，裴知念實在太難約了。

“那我就在這陪著你。”

“我不需要人陪。”

從黑暗一路走到現在，千千萬萬年，她一個人就可以，不需要任何人。

“那就當做是你陪陪我。”

墨暄笑了笑，就這么靠在貴妃椅旁邊，“我也太孤單了，你就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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