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裴知意低頭看著手中的傀儡娃娃，這個破破爛爛的傀儡娃娃和她剛剛做的那個夢里的傀儡杉杉一模一樣。

“看來你也極擅傀儡之術。”

“詭境培養的人擅長御蛇與傀儡術，這并不稀奇。”男子語氣中滿是身為詭境人的驕傲，“等到時機成熟，如果你還想學，我可以教你。”

不對，男子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提議有些愚蠢，“等時機成熟你或許就已經恢復完所有的記憶了，到那時，你所有的能力和天賦都會回歸，哪還用得著我來教你啊。”

裴知意抿了抿唇，“雖然我不大相信你口中所說，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束縛，所以我不屬于任何一派，我就只是我自己，我要走什么樣的路，我又怎么去走我選擇的路，這些都只由我自己決定，沒有人都干涉我。”

“哪怕是神族？”

“神族算個屁！”裴知意嗤了聲，語氣里滿是不屑，“我從來都不信命也不信神，他們非要給我安個天命之女的頭銜那就讓他們安好了，橫豎我也不會照著他們想要我走的方向走。”

說起這個，自然而然的就又想到了顧西洲，夢中那個青華神尊好像也是他……

難不成，這孽緣從過去持續到現在了。

“你這么想就自然還是我記憶里的那個你。”男子很欣慰，裴知意從來都沒有變過，現在的她之所以不相信自己，不過也是因為太謹慎了，這能理解。

“所以，你要說的說完了？”

男子愣了一下，而后點了點頭，“都說完了。”

“行，那既然已經說完了，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裴知意馬上下床，穿鞋的那一刻又被男子勸阻，“我建議你這幾天還是先留在這里。”

“為什么？”

“因為這方空間來了不速之客。”

男子揮了揮手，一面水鏡呈現在眼前，水鏡的波紋晃蕩了一下，裴知意下一秒就看到了里面的人。

“他們怎么也來了？”

“你如果不想與他們正面碰上，詭境的這一方天地就是你最好的藏身之處。”

藏身之處……

“我為什么要躲著他們？”

裴知意挑了挑眉，不認為自己是需要躲藏的那一方。

“我又沒做錯事，我為何要心虛躲著他們？”

大不了就是直接打起來，反正這種事發生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習慣了。

“只是覺得，他們特地來這方空間的目的并不單純。”

“無所謂。”

裴知意的笑容有些自得和蔑視，“不管他們來這里是要做什么，亦或者是就是跟著我來的，這些都不重要。我既然說過我不會與他們為伍，那他們就不是我的同路人。”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尊重你的選擇。”男子除了尊重也沒別的選擇了，畢竟裴知意的性格擺在這里，他不能和她硬碰硬。

“關于你給我看的這一切，我心里自然會有決斷，至于其他的，我也會好好考慮。”

裴知意不會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可能性，因為她內心是傾向選擇自己是相信那個幻夢的。那個夢太過真實了，夢里所經歷的苦和痛也都讓她身臨其境的感同身受。如果不是曾經真的經歷過，又哪來如此深刻的感同身受？

尤其是，那個傀儡杉杉和裴昀死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快炸了，自己也要破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