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說完,看著裴知意笑了笑,眼睛里好像有光亮,“所以,恩人這是在擔心我?”
“是又怎么樣?”
裴知意大大方方承認,半點不遮掩。
“我確實很喜歡你,到現在也還有一點喜歡存在,不然剛剛也不會從裴知念手中千方百計的救下你。不過”裴知意拿著帕子隨著擦了擦顧西洲嘴角的鮮血,還是擦干凈了,看著這張臉更順眼一些。
“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既然已經說清楚我和你之間沒有可能,那我也不會做死纏爛打的事情。之所以對你還有一些喜歡,完全也是因為你這張還不錯的臉。”
人嘛,食色性也,裴知意自認為也是一個很膚淺的人。
“只是如此?”
“當然。”
裴知意感覺顧西洲好像有些許失落,但是他怎么會失落呢?當初給不出一個確定答案的人不是他自己嗎?
“很謝謝你將我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我。”
裴知意碰了碰顧西洲身上的枷鎖,下一秒就被一股很淡的力量彈了回來。
“我猜的果然沒錯,我就說嘛,他們又怎么會放心讓你們兩個留在這祭祀臺,還只讓那么兩個龍族守著?原來是料定了你們不可能掙脫這個枷鎖。”
“所以你打算怎么履行承諾?”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國師大人急什么?”
裴知意還是更喜歡稱呼他為國師,畢竟神尊這個稱呼實在是太掉價了。
“我倒是不急,只是在想你多耽誤一分,那么你成為我的同路人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到時候別幾個人全部都被捆在這里了。
“那這個你倒是放心好了,我可沒有這個時間在這里陪著你們。”
裴知意開始運轉自己體內的信仰之力,信仰之力自丹田而出,匯聚于手中,又凝聚于指尖。
指尖靈力輕輕一點,顧西洲身上的枷鎖頃刻間就融化,像是一灘水一樣,最后消失不見。
“這是?”
裴知意下意識收回了手,“獨門的一些靈術罷了,國師大人很感興趣嗎?”
“我對不屬于我的東西并不感興趣。”
枷鎖消失掉,顧西洲的身體有些疲軟,若非及時扶住了一旁的柱子,他整個人就要倒下去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多謝。”
“雖然立場不同,但終究成為過朋友,所以我自然也不會見死不救。只不過,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了。”
裴知意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等離開了這里,那些平淡的表面很快就會被撕開,許多維持在面上的體面也會消失不見。
“那他”
顧西洲看了眼旁邊還在昏迷中的江無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他對你確實有很大的敵意,但他也沒有辦法,而且他是我多年的搭檔,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救人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