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裴知念走進去,江無恙正被綁在十字柱上,眼睛閉著,看上去好像是在休息,這小日子過得倒也是舒暢。
不過,她可見不得他這么舒暢。
裴知念手中長槍化為九節鞭,對著江無恙就是一鞭子甩了過去。
“嘶,我靠!”
這一鞭子的威力直接將他衣服都抽爛了,在胸膛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血痕。
“裴知意,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在問我呢?”裴知念笑出聲,伴隨著笑容,又在他身上狠狠地落下了一鞭。
“你這人好生沒有禮貌啊。”裴知念邪魅一笑,嘴唇微勾,“連人的名字都能認錯,那我又怎么能饒了你呢?”
“什么?”
江無恙努力去考裴知念這張臉,這明明就是裴知意啊……等等,她說自己不是,那另外一個和裴知意長得一模一樣的,豈不就是?
“你是那個人?!”
“還算有點腦子,不算太笨。”裴知念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鞭子上的血還帶著點熱乎勁兒,“這神族的血就是不一樣,感覺連血液中都帶著一些微薄的靈力。”
“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打要殺隨你便!”
“真的隨我便嗎?”
那裴知念可就不客氣了,連續的一鞭又一鞭下去,打到最后,江無恙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這做人啊,哦不對,作為你這樣的神族啊,一直高高在上可不行,畢竟如果再遇到像今天這種任人魚肉的事情,還是得嘴巴甜一點,知道求饒,知道什么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否則送出去的可就是一堆白骨了,那多可惜啊。”
“想讓我和你們這些人求饒?我呸!”
“我們這些人?”裴知念不高興了,“我們這些人又是什么人?”
“自然是當誅該殺之人!”
“哇,我好怕怕啊。”裴知念癟了癟嘴,露出了一副可憐又委屈的小表情,可是下一秒,神情又迅速收斂起來。
“你這張嘴實在是太不討喜了。”
裴知念將手中的鞭子再次化為長槍,人往后面退了幾步,瞇起一只眼,“你說,我是直接戳你心臟好呢,還是戳你肩胛骨好呢?”
這實在是一個太難思考的問題了。
“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直接殺了你多無趣啊。”裴知念將長槍拋了出去,長槍直接狠狠地貫穿了江無恙左邊的肩胛骨。
“知道為什么要傷你這里嗎?”
江無恙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整張臉都變得慘白。
“你這就說不出話來了?”裴知念冷哼,而后直接扒開了自己左邊的衣服,露出了肩膀上那一大塊疤痕,“我經歷過許多裴知意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多少次九死一生,甚至有一次是差點死在了你的手里。”
“所以啊,你這次落到我手里,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發髻上的簪子動了動,最終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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