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
裴知念對裴知意的回答很滿意。
裴知意嗯了聲,繼續裝死。
進了關押顧西洲的囚牢,還真別說,人和人之間到底是有差距的。比如,江無恙被架在十字柱上的時候,裴知念只覺得他很可恨,讓人忍不住想再多捅幾刀。可是看到顧西洲架在這十字柱上的時候,倒是十分惹人憐愛啊。
“青華神尊?我可以這么稱呼你嗎?”
顧西洲抬頭,入目是那種熟悉的臉,可他一眼就看出來眼前人并非心中人。
“不過只是一個稱呼,隨意就好。”
“是嗎?”
果然是個悶葫蘆,聊天都不會聊。
“瞧瞧你這樣子,是心里又打起了什么鬼主意,有了新算盤,還是說徹底妥協了?”
“都是一樣的結果。”
裴知念聳了聳肩不置可否,“顧西洲啊顧西洲,我從前見你的時候,你確實是意氣風發那一掛的。我到現在都還記得,萬千眾生,就有一大半是為你癡狂,這張臉還真是惹得眾生妒啊。”
一個男子長這么好看做什么?
裴知念將裴知意幻化成的簪子拿了下來,控制著簪子不讓她動,“你覺得我這簪子怎么樣?”
裴知念話題跳的太快,顧西洲嗯了聲還沒反應過來。
“我問你,我這簪子如何?”
顧西洲盯著簪子看了會兒,不知為何,這簪子給他一種古怪又熟悉的感覺。
“很好看。”
“就,只是很好看?”
顧西洲嗯了聲,下一瞬,臉龐突然疼了下,是那長長的玉簪劃破了他的臉。
“你少說了一點。”裴知念嘗了嘗簪子上的血,是清甜的,也是溫熱的,“這簪子不僅好看,鋒利度也是無與倫比的呢。瞧瞧你這張好看的臉,就這么被簪子一劃,好長一道血痕啊,看上去真是可惜。”
顧西洲輕輕嘆了聲氣,“有什么話你可以直說,有什么怨氣也可以直接發泄,不必在這里做一些多余的事。”
“這都不生氣啊。”
看來還真是好脾氣的神尊,怪不得像個軟柿子一樣任人拿捏。
“你和那江無恙同樣無趣。”
裴知念面無表情地擦了擦簪子上剩下的血,非常用力,恨不得將這簪子都擦破一層皮去。
“其實這個時候只要你們服個軟,便可以安全離開這里。”
顧西洲不說話,就那么閉著眼睛。
“關鍵時候又裝啞巴了?”
裴知念也很想用自己的長槍貫穿他的心臟,畢竟顧西洲確實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
但是,她更希望日后在成為真正對手的時候,光明正大地打上一場。
“能走就走吧,待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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