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十八只靈獸之狼所形成的沖鋒之勢就連居住在森林之中的靈獸也不敢阻攔。路上十八狼騎也沒做任何停留,只在晚間才選了一個比較偏僻和穩妥的地方宿營。第二天一早又繼續趕路。
傅書寶沒問去什么地方,但從方向來看,十八狼騎卻是沖著埋寶森林北方去的,那正是他和阿里約定的會合的地方。不過,前前后后他在埋寶森林之中的時間已經接近六個月,也就是半年的時間,早就超過了阿里約定的三個月之后會合的期限。他也不知道阿里會不會在那里等他了。
旅途之中傅書寶也發現了一件很蹊蹺的事情,那就是每天晚上宿營的時候,毒音兒都會將純白的熊皮展開,然后將一粒丹藥喂進毒無雙的口中。問她也不答。
開始傅書寶以為毒音兒給當毒無雙喂的多半是一種可以抑制尸體腐爛的藥物,但隨著喂食的次數增加,他竟發現毒無雙的肌膚竟不再是當初的那種冰冷而雪白的膚色,而是一種柔和的潔白,甚至,隱隱可以看見一點血色。
回想當日毒音兒無意間所說的那一句圣族長根本就沒死的話,傅書寶心中不免又有了一個天大的疑問,難道毒狼族的死美女真的能活過來?
日行夜宿,七天之后,煙波浩渺的埋寶森林終于被甩在了身后。一片遼闊的草原橫在眼前。這就是埋寶森林之后的羅甸草原,過了羅甸草原就是越國的國境了。
這羅甸草原既不屬于秀國版圖,也不屬于越國版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無主之地。當然,暗地里它也是有主人的,那就是從秀國和越國逃亡而來的強盜匪徒,所以,羅甸草原也還是一個黑惡勢力橫行的地方。在這片土地之上,誰的刀快誰的拳頭硬,那誰就是主人,誰就擁有最高的權利,反之,那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小半天的奔跑,一個城鎮的輪廓進入了視線。城鎮的周邊用泥土堆砌成土墻,土墻之下又安著削尖的據馬樁。正門是一個木質塔樓,插著旌旗,迎風招展。不過那些旗子的布料卻不敢恭維,破破爛爛,上面所繪圖案也不過是一些骷髏頭之類的下三濫的東西。還沒到,隱約已能看見塔樓之上有人活動。
忽然勒停胯下靈獸之狼,領頭的毒盤指著那酷似強盜窩的城鎮道:“那就是胡日明鎮,我們和族長約定的會合的地方就是那里。”
毒音兒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爺爺什么時候能到,我都擔心死了。”
毒盤卻是朗聲一笑,“音兒小姐多慮了,以族長的修為,那條厄難之蟒或許會制造點麻煩,但至于莫愁那些人,他卻是不放在眼里的,放心吧,說不準族長已經在鎮子里等著我們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毒音兒點了點頭,“那就去吧。”
來到塔樓之下,塔樓之上和兩邊的土墻之上早已經站滿了人,刀劍出鞘,弓箭上弦,一片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懂規矩嗎?”塔樓之上一個滿臉都是刀疤的猙獰漢子突然吼道。
“懂!”毒盤應了一聲。
這時塔樓之上緩緩放下了一只竹籃,毒盤看了那竹籃一眼,伸手從兜里掏出了二十枚金幣扔了進去。金幣一進籃子,塔樓之上的人立刻就將籃子提了上去。又過了一會兒,木質的塔樓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大路來。
“這也行?我以為要打起來呢。”傅書寶笑著說道。
“這些匪幫的強盜六親不認,就認錢,和我們打起來他們只有死路一條,但如果我們不給人頭稅,他們是死也要打的。”毒盤道。
“我們有二十個人,你就給了二十枚金幣,一人一枚金幣,這人頭稅也太高了吧?”
毒盤道:“這要看進鎮的人實力如何,能給他們帶來多大風險,放我們進去,他們其實是擔著很大風險的,這點錢不算貴,如果是普通人,或許一枚銀幣就夠了。”
“唔,原來是這樣。”傅書寶不再問什么了。他在想著一個新的問題,阿里曾經給他的地圖,最后的終點就是越國邊境的胡日明鎮,不知道那好色如命的家伙會不會還留在這里等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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