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夢,輕梳淡攏地罩落在這個世界上。
夜風習習,吹不散紅港之夜的糜爛和繁華。
房頂上的風更大,不過,它依然吹不散少女的心中的一抹憂愁。
“哼!說吧,為什么不辭而別?”毒音兒一雙美目直直地落在傅書寶的臉上,一眨也不眨。
“你知道當時的情況,莫名其妙地被你們的圣族長定下婚約,還要在一年之后上歸云宗娶親,那不是自殺么?我能不跑嗎?”傅書寶苦笑道。
“圣族長目前是有些不太正常,但是你也不能就這樣偷偷逃走啊,你可以找我商量啊,還有我爺爺,我們一定能想到解決的辦法的。”心中雖然已經有一絲松動,但毒音兒卻并沒有原諒眼前的少年意思。
“呵呵,”傅書寶笑道:“圣族長隨便一個命令,就算要你們去死,你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你們能想出什么辦法?一年之后,她要帶我上歸云宗娶那個冰瑩,傻瓜都知道冰瑩是秀吉的女人,歸云宗也不可能將她嫁給我,我上去唯一一死而已,明知道這種下場,我還不跑,我傻啊?”
“可是……總之,你不能不跟我說一聲就逃跑!”
傅書寶發現他見到了毒音兒新鮮的一面,蠻橫。
“你私自逃跑的事情暫且不提,今晚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尤其是你和那個艾米黛娜的小賤人的什么約定!”
這是怎么回事呢?搞得跟審問罪犯似的,看她的表情,莫名激動加莫名惱怒,傅書寶忍不住一聲苦笑,“這事說來可就長了,首先,我向你介紹一個新朋友吧。”
毒音兒狐疑地道:“新朋友?什么新朋友?”
傅書寶笑道:“煉老,出來見一下吧。”
煉天鼠這才從傅書寶的衣兜之中爬了出來,很輕巧地跳到了屋脊之上。朦朧的月色之下,它身體之上的力煉器之甲散發著寒冷的微光,給人一種無比妖異和鋒利的感覺。
“老夫煉天鼠,小主人的侍從。”煉天鼠很溫和地道。
“力……煉獸!”毒音兒看了看煉天鼠,又看了看傅書寶,卻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傅書寶將老墳坡的事情和關于要上冰原靜心閣盜取煉天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一直到傅書寶將事情的始末說完,毒音兒卻還處在一種神游的狀態之中,檀口微張,神情夸張。
煉天鼠嘆了一口氣,“小主人,你將一切都告訴她,她信得過嗎?”
傅書寶笑道:“如果信不過她,我也就不會說這么多了。”對于毒音兒的信任,那不是一天兩天就建立起來的,也不是一件兩件事情就促就的,而是共同度過了幾個月,又共同經歷了生死才建立起來的。所以,眼前的事情雖然關系重大,但他卻信得過毒音兒。
“寶哥,謝謝你……”終于回過了神來,但毒音兒的神色卻變得很是奇怪起來,臉頰紅紅的,看著傅書寶的眼神也有些不正常了,不但朦朧,而且還飽含著水分。
“謝謝我什么?”傅書寶有些摸不著腦了,毒音兒的奇怪反應也讓他好一陣緊張。
“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是那么的重要……”
傅書寶,“?”
“原來你一直抖這么信任我,好吧,既然你把什么都告訴我了,我也不瞞你了,這一次出來找你,我是奉了爺爺的命令,說是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抓回去,你也知道,爺爺的命令我無法違背……”毒音兒欲又止。
傅書寶頓時氣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你怎么還是這么固執?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就算你殺了我也不會!”
“你的性子怎么還是這么急躁呢?以后怎么能教好自己的孩子呢?”
傅書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