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相安無事,蛇人族族長金易并沒有出來找茬,左右黃金衛總管也沒來詢問病情診斷的進展。這一天傅書寶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左右黃金衛總管之所以沒有來詢問他的進展,多半是因為他們早就知道秀力皇帝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對他的病情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何須來問呢?
蛇人族族長金易來了御用花園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定天王爵也已經來到黃金殿見過了秀力皇帝,不出所料的話,秀里遭遇倒了什么命運,他就遭遇倒了什么命運。
那么,就只剩下太平王爵和他的人了。
第四天,傅書寶和毒音兒又一早出了門,來到了御用花園之中。表面上是在散步,實際上卻是在艱難地想著對策。
大睡了一天一夜的金易也從他的房間之中走了出來,看見遠處的傅書寶和毒音兒,輕蔑地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看兩人一眼。
傅書寶巴不得這樣,拉著毒音兒又躲到了御用花園之中較遠的地方,直到看不見金易為止。
走進一片低矮的觀賞樹林,一口碧波蕩漾的池塘進入了視線。池塘的面積不是很大,中間有一座雅致的涼亭,不過,卻沒有橋通到池塘中心的涼亭之上。傅書寶四看了一下卻發現這口池塘其實是處在整個御用花園的中心,而那座涼亭更是中心之中的中心。
心中一動,傅書寶說道:“音兒,我們到那涼亭之中看看,我覺得那亭子有些蹊蹺。”
毒音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對他,去看看也好。”
池塘是一個渾圓的形狀,無論從哪一個地方到中心的涼亭都起碼有五十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以傅書寶和毒音兒煉之元素之力力士的能耐是無法一下子就躍過去的。不過,滿滿一池塘的水對于兩個煉之力士來說,那卻是一條隨時可以凍結成堅冰的坦途。
來到池塘邊上,舉步向池塘中心走去,傅書寶的腳下發出一片咔嚓咔嚓的聲響,原本還算碧波蕩漾的池水,就在他下腳的那一瞬間凍結成冰,一直向池塘的中心蔓延過去。
位于池塘中心的涼亭并不是無端建設在水面上的,而是建在一塊人工堆砌起來的小土丘之上的。仔細看過,確定沒有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之后,傅書寶才拉著毒音兒的手來到了涼亭之中。
涼亭之中放置著一只石桌,四只石凳。
目光落在那石桌石凳之上,傅書寶陡然發現了那石桌和石凳之上竟然有淡淡的血色紋路,隱隱的,竟有一股冰寒的能量在那些血色紋路之中流淌運轉著。
“這……居然是力煉器!”傅書寶終于還是忍不住內心的驚訝,脫口驚呼了出來。
毒音兒道:“我也看見了,可是,什么人會把石桌石凳煉制成力煉器呢?”
“這石頭一定不是一般的石頭,肯定是經過煉制的石料,這力煉器說不一定很危險,你小心一點。”一邊叫毒音兒小心,傅書寶卻走了上去,從更經典距離觀察著詭異的力煉器。
這幾天來,毒音兒從傅書寶的身上得到了足夠多的關懷和那讓她癡迷的愛意,這個時候,她的臉上又悄然浮起了兩朵淡淡的胭脂暈,既有些羞澀,卻又是一片歡喜。不過,以她的性格,這種時候她是絕對不會讓傅書寶一人涉險的,就在傅書寶上去做進一步觀察的時候,她也走了上去,站到了傅書寶對面的位置,也觀察了起來。
其實,一只石桌和四只石凳分別是物件力煉器,但煉制它們的人卻通過一種詭異的布局和通道連接,讓它們形成了一個能相互關聯的組合式力煉器。雖然一時之間還不能知道這物件關聯在一起的力煉器有什么作用,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五件關聯在一起的力煉器比之五件單一的力煉器要強大得多。
就在觀察的時候,傅書寶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了煉天君邪月鳴風留給他的“煉之秘術”。那上面的內容每一個字他都記得,將小清變成只受他一個控制的煉人女奴所用的控獸項圈就是基于上面的煉制秘法才煉制成功的,不可謂不是曠古絕今的奇術總匯。一回想,相關的組合力煉器的內容便一一浮現于他的腦海之中,稍加整理之后,他已然了然于胸。
“寶哥,你已經看出什么門道了嗎?”看著傅書寶的表情變化,毒音兒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傅書寶點了點頭,沉吟道:“這是組合力煉器,煉制單一的一件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要將物件力煉器組合起來,讓它們之間形成能量傳輸的通道,那卻是一件非常復雜和難以做到的事情,需要用到的材料也可以說是邪惡至極。”
“邪惡之極?什么材料?”毒音兒心中一動,脫口問道。
傅書寶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你恐怕不想知道。”
“快說呀,你要急死我嗎?我現在和你一樣,也是煉之力士呢!”對于煉之力士方面的知識,毒音兒就沒有不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