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千里來到厚土城,接管這里的一切,卻沒想到第一夜居然是在城外宿營。這種事情固然讓秀里感到很郁悶,不過,他卻知道,他的賢徒弟一定有對應的策略。所以,心中雖然有些不甘和氣惱,但也只是很快就過去了。回到營帳之中倒頭大睡,第二天一早又去找傅書寶。
    金色的晨曦之中,厚土城猶如披著一層金紗,具有一種神秘的美感。
    不過,比起傅書寶的神秘,整個沉浸在晨曦之中的厚土城卻又算不得什么了。
    秀里急沖沖地去找他的賢徒弟,卻見賢徒弟起得比他還早,一大早就坐在一張竹編的躺椅之上曬太陽,身邊四個女仆圍著,伺候他吃著精美的早點。在他對面,年僅十歲的小屁孩軍師朱婉兒正拿著一張厚土城地圖嘰嘰咕咕地說著什么。在遠處,六支百人隊正在進行晨練,呼喝的聲音劃破晨曦的寧靜,傳到了很遠的地方。
    “這是……在干什么呢?”秀里心中一片奇怪,快步走了過去。
    “大叔早呀。”四個女仆很恭敬地叫了一聲。不稱王爵爺稱大叔,四個女仆也全然沒把定天王爵的巨大頭銜放在心里。不過,這種稱呼卻讓人感到很親切。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秀里走了過去,滿頭霧水。
    “我們在伺候少爺吃早點呀。”冬梅脆聲答道,一邊將一瓣去了皮的蘋果很小心地放進傅書寶那微微張開的嘴里,等到他嚼了那么兩下之后又趕緊用趕緊的毛巾擦去他嘴唇上的果汁。
    “媽的……他才是王爵爺。”秀里心中一聲感嘆。什么時候,之自己也能被這么四個迷死人的女仆伺候一回呢?
    傅書寶這才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懶洋洋地道:“婉兒,你給我師父說說我們的計劃吧。”
    “一夜的時間,你就有辦法了?”秀里心中一動。難道到這小子一夜沒睡,想了一夜?
    朱婉兒拿著地圖走到了秀里的面前,小指頭指著一個地方道:“這是厚土城,這是出入厚土城的必經之道,少爺已經決定了,在這個地方修建大叔你的王府,設立關卡,對一切過往的人員、商隊甚至是盜賊團伙進行收稅,當然,普通的老百姓不在收稅的范圍之內,但需要來我這里登記在冊,領取臣民證。”
    “徒弟,你想了一夜……就想了這么一個主意嗎?”秀里的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
    傅書寶笑道:“不是想了一夜,是今天一早起來方便的時候偶然想到的,與其進厚土城和復雜的各方勢力糾纏不清,還不如一攬子打盡,在他們的咽喉命脈之上開設關卡,收重稅,我們要讓圖土和厚土城各方的勢力都知道,誰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要是……他們不肯交稅怎么辦?”秀里問道。
    傅書寶道:“那就簡單了,不讓過不就行了嗎?”
    “萬一,他們要是團結起來,圍攻我們怎么辦?”秀里不無擔心地道。
    傅書寶道:“我們帶來的六支百人隊又不是吃素的,再說了,有小清在,誰來我們的關卡鬧事,那一定是他一輩子都不能醒轉過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