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柳哭得有氣無力的打了她幾下:“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大膽?”
“我想報仇。”季笙說出來才發現,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是的,她一直渴望親手報仇。“我想親手殺了他。”
蘇夢柳嚇了一跳,又抱住女兒說:“他被抓了,咱們請律師告他,一定給他判個死刑!”
宋陽到了季家卻只是在客廳坐了坐,因為季笙一直跟季媽媽在她的臥室里。季秫給他倒了杯水,讓他休息了一下才又送他下樓。
季秫說:“謝謝你啊,本來該留你在家吃飯的,但今天不太方便。”
“沒事,叔叔。”宋陽說。
季秫拍著他的肩說:“也不是外人了,就不跟你客氣了啊。以后常來玩,你跟笙笙的事,我同意了。”
宋陽下樓時還摸不著頭腦,來一趟得了個家長允許回去。但他的心情現在也很復雜,他以為他會很恨秦風,當然他的確恨,也確實想過要抓住他,可他沒想到秦風會這么……這么不堪一擊。想想看可能是一直以來的印象把他給惡魔化了,其實他也就是一個人,也沒長出三頭六臂,不會飛不會從眼里射激光。
——笙笙比他早寄生也就是變得越來越漂亮了,也沒有超能力啊。
宋陽想起他知道季笙的小名了,這回算是有點小高興了,腳下也變得輕快點了。
在樓門口,宋陽碰上了正要去季家的居朝東和劉鮮,秦風已經被趕來的警察和馬向前押回去了,一回去就馬上審。
“正好,聽說你剛才也在?一起上去吧。”居朝東一指樓上說。
季秫開門時以為宋陽忘帶東西了,看到居朝東和劉鮮的一瞬間,他條件反射的想把門合上。居朝東用手輕輕擋著門說:“老哥,人已經逮著了,我們就是來問問,兩句話,這回這小子肯定落不著好!”
季秫這回就把門打開了,認真的問:“能判死刑嗎?”
官方回答是“我們只管抓人,判什么刑這要看檢察院怎么起訴”,但居朝東還真就認真想了想,說:“我們這邊盡量爭取,你們也可以提一提意見。”被害人及其家屬強烈要求的話,雖然在法庭上不見得有效力,但人心肉長,至少這是一個傾向,說不定就能把風吹歪了呢?
就為這個,季秫把居朝東和劉鮮請進客廳上座,還沏了好茶,讓了煙,然后蘇夢柳帶著季笙出來了。
宋陽坐在沙發一角,有些格格不入,坐立不安。但季笙一看到他就過來坐到他身邊,他的心就安定下來了,放下燙手的茶杯,用烘得發燙的手去握季笙的。
居朝東和劉鮮就是問一下當時的情況。秦風是怎么跑進小區的,又是怎么劫擄人質的?劫的人質是哪一家的?剛才聚集在停車場的人現在都不見了,他們剛才想找幾個目擊者,結果保安問哪個,那人就說“我剛才不在,我不知道”,本來還要去那個被劫的小孩家問問,不過能問出結果的可能相當小。
于是兩人也不在樓下費勁了,直接上來找季笙和宋陽。
蘇夢柳和季秫也都是從別人嘴里聽說的只片語,他們還沒來得及問季笙情況。
季笙就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她說完后居朝東再挑重點問。
“這么說你當時是想跑的對嗎?”居朝東問。
“我怕他是來找我的,當時那里人太多了。”季笙說。
居朝東擔憂的看了眼季笙,馬向前臨走的時候跟他說覺得季笙的反應有點危險,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季笙這種處置既對也不對,她逃走是為了不牽連旁人,但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趕緊報警或跑去找保安。所以如果她在意自己的安全,就不會想跑到沒人的地方,正相反,她應該留在人群中。
簡單問過宋陽和季笙后,居朝東讓兩人簽了字就告辭了,臨走前特意示意季秫下樓。在樓下,居朝東隱晦的說了下讓季秫多注意季笙的反應。
“孩子現在的反應不太對,你們平時還是要多關心她,多開導她。”居朝東說。
季秫一下樓就抽起了煙,他現在的煙癮越來越大了,他點了點頭,咬牙說:“那王八蛋真能判死刑?什么時候開庭,我想去看。”
居朝東說,“我們正在審,審完還要報檢察院,要開庭估計要到年后了,你要想去聽審,回頭我幫你問問。”
居朝東和劉鮮坐上車,“這人還真是毀了人家一家啊。”劉鮮說。
“三家。”居朝東翻著筆記本說,“季笙一家,司邦毅一家,還有他自己的父母。”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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