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脫下外套,一提熱水壺是滿的就沖了杯奶粉,說:“去警察局了。”
姚東海立刻關上門,回來小聲問:“是多麗娜的事?”
等季笙把去派出所的經過交待完,姚東海舒了口氣:“我就說警察不會這么沒用。這么說他們都快查出是怎么回事了,是多麗娜的父母不想查了?”
“可以理解。出了這種事,查出來也是糟心。還不如不查到底。”貝露佳推開飯缸,沒胃口了,她沖了杯蜂蜜水。
“不能這么說。查出來后誰該負什么責要負責啊,這樣不是讓那些人給逃了嗎?”姚東海覺得這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兩個觀念,不能簡單的說誰對誰錯。
季笙說:“我想去看看多麗娜。”
“應該。一起去。”姚東海和貝露佳都這么說。
三人一起去找了多麗娜的寢室。這里原來是四人寢,發生自殺事件的,有兩個本地的女生都回家住了,現在只剩下小蘭一個。她現在幾乎都是待在別人的寢室里,要睡覺了才回來。發現季笙她們來找她,高興壞了,立刻回來開門,說:“我要不是外地的,我也不想再住了。”
發生這種事,誰還能住得下去?
小蘭拿出開心果、荷蘭豆什么的請大家吃,現在這個寢室請都請不來人,她巴不得她們三個多坐一會兒。
聽到季笙問多麗娜家的地址還有葬禮的事,小蘭搖頭說:“還沒辦呢。當時剛出事時我們一起去看了,給他家留了電話說辦葬禮時一定叫我們去,我們班上也說想一起去送一送多麗娜。結果他們家一直沒消息,今天班級群里還有人問呢。”
“因為要停靈吧?”姚東海說。
“不太可能吧。一般都是停上七天就行了,他們家難道要停四十九天?”貝露佳說,“太平間的錢可不便宜。”
季笙想,難道多家其實也還沒有拿定主意?
是讓女兒安靜的走,還是讓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天氣越來越冷了,大家都換上了厚外套、呢大衣。多麗娜的影響已經漸漸遠去,滑雪社又開始安排活動了。童桐變忙了,陪貝露佳的時間越來越少。
“他們社的人竟然越來越多了!”貝露佳怒氣沖沖,又不可思議的說。
可能因為這次的事,大家突然發現學校里還有個滑雪社。這個社有男有女,平時組織活動就是出去旅游,也花不了多少錢,又全是孤男寡女,立刻吸引了不少人。而且多麗娜的事成了談資。
焦達仍任社長,好像已經從這次的打擊中站起來了,據說現在每天都風風火火的跑來跑去,很熱心社里的事。
很快,童桐說社里要組織一次活動,也就是旅游。
“天越來越冷了旅游?”貝露佳回來說的時候,姚東海就怪聲怪調的說,“他們社長抽什么風呢?”
貝露佳:“據說焦達的意思是既然社名叫滑雪社,不能說真去滑雪,至少可以冬天去旅游一次,陶冶情調,鍛煉身體。”
“真有人去?”姚東海覺得這天寒地凍的去哪兒啊?
“很多人報名啊。童桐是副社跑不掉,非拉著我去,已經給我報上名了。”她嘿嘿笑著一手拽姚東海,一手拉季笙:“一起去吧,我也讓他給你們報名了。”
姚東海慘叫:“我才不要去!天這么冷我哪都不去!”
季笙無所謂,“去哪兒?都誰?”
“魚頭溝,還是上回那些人。”
季笙心里一動,“上回那些人?焦達組織的?”
——霍原也去?
季笙悄悄給宋陽打了個電話。
“……焦達想做什么?”她說,答案呼之欲出。
“給我也報個名,我也去。”宋陽說。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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