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其實也很好奇,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而且別人怕,他可不怕,便主動開口說道:
“既然雙方各執一詞,誰都說服不了誰!那不如直接報警吧!像這種涉及昂貴物品的事件,報警是最穩妥的做法。
洪嘯天聽到這話,也立馬回過神來,恍然大悟的點頭道:
“報警?對,確實應該報警!我手機不在身上,麻煩大家趕緊幫我報一下警。”
“你們不用報警了,我十分鐘前就已經幫你報警了,現在警察應該快到了。”這時,一直在邊上當隱型人的蘇玉心,突然開口說道。
恰好這個時候,人群外頭響起了警察的叫喊聲:
“讓一讓,讓一讓,大家趕緊讓一讓,我們是警察,我們是來辦案的。”
眾人聞,立馬讓出一條路來。
頓時,四五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便從人群外擠了過來。
只不過,帶頭的卻是沒穿警服的胡佳佳。
李平安看到胡佳佳,頓時有些驚訝的開口道:
“胡警官,你怎么來了?”
不怪李平安驚訝,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胡佳佳應該是在警局里面接接電話的,坐坐辦公室的美女警察,沒想到這么大的案件,竟然會讓他來處理。
胡佳佳看了他一眼,卻是一臉肅然,擺了擺手道:
“在辦案過程當中,我就是執法人員,你不要跟我套近乎,有事情就跟我說事。”
李平安倒也沒有生氣,因為洪嘯天所并不錯,警察辦案過程當中,要是什么人都來套近乎,那么她們也別辦案了。
于是,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沒有再多問。
倒是蘇玉心走到他邊上,小聲的開口說道:
“在家工作的時候向來都比較嚴肅,你別介意啊!”
李平海還真沒有想到,蘇玉心竟然還會來跟他說這個,連忙搖頭笑道:“我怎么可能介意這個,他們作為執法人員工作的時候自然要嚴肅,要不然,法律的威嚴何在。”
說到這里,他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小聲的朝著蘇玉心問道:
“不過我確實有疑問,胡警官不是搞文職工作的嗎?怎么還需要出警啊?”
“她?干文職工作?”蘇玉心苦笑一聲,無奈的搖頭道:
“那你可真的搞錯了,佳佳出生于警察世家,她從小就跟著家里人練功夫,你別看她長著一張嬌俏可人的娃娃臉,實際上可能打了,尋常三五個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而且,她原本是在省警察廳那邊工作的,好像因為特殊任務,所以這兩年才會被下派到這里來,具體什么任務我不清楚,但好像跟古董之類的有關系。”
“平時跟古董無關的案件,她確實是不參與的,但是一旦和古董有關的案件,她便是負責人,所以,你若是碰到被人訛詐之類的,直接找佳佳幫你就行,她可比我懂好多了。”
李平安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訝。
古董類的案件,其實在社會上并不算多見,因有行內規矩約束著,大多數玩收藏的老油條,都是按照規矩來辦事。
而且大家私底下都有一個默契,行道里的事情能不捅到官方,就盡量不捅到官方。
像這種行當,也不說里頭的人龍生混雜,做事情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過線,真要論起性質來,類似于這種民間組織,其實都是非法的。
只不過不出來危害社會,官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更何況,盛世古董,亂世黃金,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老百姓有錢了,總得有點花頭,玩玩古董收藏總比吃喝嫖賭強。
再者,古董文物往往也代表著歷史傳承,玩收藏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接觸到傳統知識,即便只是為了附庸文雅的土大款,也會給自己充充電,免得丟人現眼。
所以,收藏這個行當總歸還是有利于社會發展,文化傳承的,國家自然也就會給予一定的支持。
那這并不代表,官方對收藏界就沒有半點要求,起碼有兩條,是嚴令禁止的。
其中一條便是盜墓,另外一條便是走私!
近代戰爭持續了足足上百年,這上百年間,無數珍貴的古董文物要么被偷,要么被搶,這對國家來說是莫大的損失。
更可恨的是那些吃里扒外的走私犯,這些人往往和盜墓賊聯合在一起,漫山遍野地去挖墳掘墓盜陪葬品,然后再走私出國,以此牟利。
新華夏建立之后,國家便一直致力于打擊走私犯,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龐大的利益面前,總是會有人鋌而走險。
所以至今為止,文物走私依舊屢禁不止,胡佳佳既然是主要負責古董案件的,那她會下派到這里來,看來這里有人從事盜墓或者走私。
而她會參與此次案件,那洪嘯天很可能便是她盯上的犯罪嫌疑人。
看來,洪嘯天的屁股沒那么干凈。
李平安心中感慨了一句,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反而朝著蘇玉心低聲吩咐道:
“玉心,這個事情咱們就別對外說了,既然胡警官下派帶著任務來的,那她的身份還是盡量隱藏著比較好。”
“你別看不少玩收藏的,都是文質彬彬,人模狗樣的,可實際上,但凡是古董都要有來處,想要弄到這些古董,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收藏界,絕對不能小看任何人,是人是鬼,誰都分不清楚。”
蘇玉心倒是并不在意,笑著說道:
“你不用那么緊張,佳佳的情況,知道的人并不少,而且她今日當眾出面,其實就等于將自己的身份宣之于眾了,我們便也沒必要幫她隱瞞。”
李平安一聽這話,頓時皺起眉頭,臉上滿是疑惑。
“你別問我原因,原因我也不知道。”蘇玉心擺了擺手,“但是嘉嘉從小就接觸各種刑事案件的資料,十幾歲就會幫著他爸爸分析案件,她這么做,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