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天才,李平安倒是并不在意。
而且他向來有自知之明,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天才,從小到大,他所學的一切都是拼盡全力的。
所以,但凡是他想學的東西,并沒有他學不會的。
也正因此,他雖然自認為不是天才,可在不少外人眼中,他也算得上是個有點天賦的人。
而他也從來沒有去否認或承認,向來都是一笑了之。
此時此刻面對張文浩的質疑,他也同樣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開口說了幾個詞:
“一眼假,狗打醋,用的烏梅做底色。”
這話一出,張文浩臉上的得意頓時僵住,下次沒反應過來,一樣愣愣地問道:
“你,你,你說什么!”
李平安輕笑一聲,緩緩提高聲音:
“是沒聽清楚還是沒聽懂?算了,無論你是沒聽清楚,還是沒聽懂,我都給你再好好再解釋一遍。”
“你手里的這枚玉墜子,工藝和材料都是頂尖,其所用玉料為羊脂白玉,品質在楊枝白玉當中也能被稱為頂級,你手里的這一塊,僅憑玉料便大概價值三十來萬。”
“而從雕刻技巧來看,你手上的這枚玉墜子應該是出自于南派大師之手,所用的游龍微雕技藝極其精湛,雕工師傅若沒有個幾十年的功力,只怕很難達到如此精妙絕倫的雕工。”
“頂級羊脂白玉再結合大師級雕刻工藝,其價值便能再往上翻一翻,只可惜,這枚玉墜上的所謂沁色,確實破壞了這塊精美絕倫的寶貝,讓其一文不值。”
“這上頭的所謂沁色,乃是用最激烈粗暴的作假手法,強行染色上去的,其作假手法除了將玉器泡醋之外,應該還將其火烤過,所以這枚玉墜在上面,布滿了細微的裂痕,徹底破壞了這件罕見的美玉。”
“比如說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有人心血來潮,想要做一件仿古玉,然后隨便學了一點‘叩銹仿’皮毛,便直接上手,結果弄了一個四不像,迫不得已才用了火烤法。”
“至于為什么我后面要加一句烏梅……”
“行了,你不必再繼續多費口舌,這一局算你贏了。”
李平安正想繼續說下去,張文浩此時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他的臉色也難看無比,陰沉得像要滴出水來,但認輸的卻極其果斷,果斷到讓李平安都有些莫名其妙。
像是怕他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一樣。
而正當李平安想要開口的時候,張文浩又話音一轉,語氣冰冷的說道:
“沒想到,你竟然還真有一點本事,竟然真的能在這第2局贏了我,倒是我小看你了。”
李平安雖然隱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他的目的本就為了贏下這一局。
此時目的達成,他背也懶得費心去想太多,一臉謙遜地開口說道:
“倒也算不上有本事,只是我的視力還算不錯,再加上我最近惡補了一些,關于鑒定古玉的基本知識,所以才能恰好看出來。”
“即是如此,那這局就算是我贏了?你不會在反悔吧?”
張文浩冷笑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
“你少在那里揣摩你的小人之心,我既然說了我認輸,那我自然就認輸,又有什么好反悔的?”
“更何況,不過就是一局勝負而已,你就算是贏下這一局,咱們倆也是平局,想要決出最后的勝負,那還得看第3局呢!”
“所以,別以為贏了一局就能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