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珞一頭黑線,尼瑪你是媽我是兒子,母愛泛濫也不是你這么裝啊,全世界女人母愛泛濫母雞愛小雞也輪不到你這個黑心又絕情的姐!
倪珞黑著臉,等她笑完,才沒好氣地瞪她:“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看我好可憐?”
倪珈搖搖頭,又望了一眼柵欄:“不高啊,翻過來應該很容易吧?”
“其實我可以很輕松地翻過來,”倪珞豪氣地說完,語氣一轉,無奈道,“但是不行,違反規定,就要蹲在地上學鴨子走路!”
倪珈很不厚道的撲哧一聲笑,沒忍住,
“學鴨子走路,你學給我看看!”
“我沒被罰過學鴨子走路!”倪珞暴躁。
倪珈聳聳肩:“我不信!肯定學過上百回了!”
“學鴨子走路要在全校同學面前走,那么丟臉的事情,我會做嗎?”倪珞氣得跳腳,這么慫糗的事他怎么會做,他差點兒被她不相信的表情氣死,
“還有,這都是你害的!你居然還曉得來看我,把我害得這么慘,不怕遭報應啊!”
倪珈隔著白色的柵欄,靜靜看了他一秒鐘,側了側身子,拿滲著血的手臂給他看:“喏,已經遭報應了!”
倪珞看見那又紅又腫的血痕,肉跳了好幾下,片刻前的怒氣頃刻間煙消云散,轉而變成震驚:“你被人打了?是誰?”他猛地搖晃了一下柵欄,
“誰打的你?”
他有些不可置信,難怪一個小時前,他的左手臂,也就是倪珈受傷的這個位置,莫名其妙地撕痛了一下,原來這就是雙胞胎的心靈感應嗎?
倪珞心中涌起一陣怪怪的感覺,五味陳雜,說不清楚。
倪珈心里偷偷的暖,表面卻不屑一顧,白他一眼:“怎么,你想給我報仇啊?”
倪珞條件反射地“切!!”,臉上帶著不愿承認的尷尬。
他這才發現剛才他表現得緊張了,他們兩個明明還是處于對立面的說,哼,真狡猾,這樣就想裝可憐博同情,才不會上當呢!
倪珞面無表情,很酷很拽地吐了一句:“我是想拜打你的那個人為師!”
倪珈臉一僵,尼瑪,好想一腳把他連同這個柵欄踹倒了,狠狠跺成平面啊!
倪珞見她貌似被氣到,更加得意了,笑得花枝亂顫:“倪珈,看那樣子傷口早就不疼了,還跑來我面前裝可憐,你羞不羞啊!”
倪珈差點兒把拳頭捏碎,丫的你和我逆著來的時候,腦袋轉得比誰都靈光!
“我本來是來接你回家的!”倪珈笑笑,“既然如此,你繼續掃地吧,我走了!”
“別啊!”倪珞長手穿過欄桿,趕緊抓住她,一臉憋屈,“我把剛才的話收回,你帶我回去吧!我想死奶奶和媽媽了!”
見倪珈似乎不太滿意,又狗腿地加了一句,“還有你!最想你,想死你了!真的每天都在想你!”
天天都想怎么把她掐死……也算是一種深刻的想念……吧……
倪珈這才嘿嘿地笑:“好啦!收拾東西,帶你回家了!”
倪珞樂顛顛地背著包跟著倪珈上了車,那副喜滋滋的樣子,就像是上幼兒園哭了一整天終于等到麻麻來接他回家的小孩子。
倪珈忍著笑,沒敢表現出來。
一直等車開下了山,倪珞才狠狠松了一口氣。遠離了基地,倪珞立刻變臉,跳著腳,沖倪珈嚷:“我告訴你,你害我被關在這里,像囚犯一樣待了一個星期,這筆賬,我一定會給你……”
后面的話被倪珈一句風淡云輕的話活活掐死。
倪珈托著腮,望著窗外,幽幽地說:“我申請了強制執行!”
片刻前還耀武揚威的倪珞瞬間吃癟,獨自石化又凌亂,凌亂又石化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倪珈沐浴在晚風中的側臉,好想拍死她啊!!!
“你,你,你說的那個什么強制執行,就是,如果我不回南山基地,就會,就會像綁精神病人一樣被強制綁回來?”
倪珈扭頭,覺得他的話有待商榷:“不是像綁精神病人啊,是幾個人押著,更像人性化的警察抓……”
倪珞爆炸:“現在重點不是被強制的方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