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里,我可沒少跟富二代打交道,像徐建、丁浩這些,表面上一副謙謙君子,實則內心骯臟,心狠手辣,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所以,此時見到梁建新掏出了刀子,生怕他傷到王天天,只好站住不動,并把雙手舉起。
“你小子可真是討人厭啊。”梁建新死死盯著我,惡狠狠的說道:“昨天害我丟臉,今天又壞我好事,我真想把你大卸八塊扔到觀瀾江里喂魚!”
“你別沖動。傷了王天天,你自己也討不到好處的。”我朝他擺擺手,說你如果現在把人松開,我可以做主放你走,并且當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說完。我試探著前走了一小步。
誰知梁建新警惕性非常高,立馬喝道:“我他媽讓你別動,你耳朵聾了嗎!”
我只好繼續舉著手,停下腳步。
梁建新情緒有些激動,說我老爸的公司快破產了,沒有一大筆錢估計都緩不過來,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你覺得我會約王天天這個野蠻人出來?
王天天好像酒醒了很多,掙扎了一下,怒聲說:“梁建新,你敢說本小姐是野蠻人?你死定了!”
梁建新嘿嘿一笑,伸出舌頭在王天天雪白的脖子上舔了一下,說你雖然野蠻了一點,但野性也是十足的啊,而且你長得這么漂浪,要是在床上征服起來,絕對非常有成就感。
王天天被這一舔,直惡心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但是她又害怕脖子上的刀,只能忍耐著怒火,不斷朝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梁建新,你這樣做后果很嚴重的,趁事情還沒鬧大,一切還有得補救。”我看著他,沉聲說道:“實在不行,你松開王天天,我來做你的人質。”
“滾你媽的!”梁建新罵道:“你他媽算什么東西?你有錢嗎?你一個死男人。我摟著都覺得惡心。”
我把手一攤,無奈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放我走!”梁建新惡狠狠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并不想綁架人,我只是必須把王天天上了,只要她成了我的女人,再把這個消息放出去,那她老爸肯定會讓我做女婿的,一旦傍上王氏集團這條大腿,以后老子就是深證市最頂尖的富二代了!”
我見梁建新有些失去理智的樣子,只好退后了一步,說那行,你走吧,記得別傷了王天天,不然到時候我沒法交差。
梁建新瞇起眼,顯然并不相信我的話,不過他有人質在手上,也不怕我耍花樣,于是哼了一聲,威迫著王天天往前面的車子走去。
就在這時候,王天天眼珠子一轉,突然開口說:“梁建新,你知道女孩子痛經是什么感覺的嗎?”
“啥?”梁建新怔了一下,不知道她問這種問題是什么意思。
只是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王天天一腳踩在了梁建新的右腳上,在他吃痛弓起身的同時,用力將他拿刀子的手往外推開,梁建新意識到不妙,大罵一聲臭婊子,就要把刀子抽回來。
可是我一直在旁邊看著,當然沒給他這個機會,兩步走上前,用力一記鞭腿掃出,又急又快,狠狠踢中他的手腕,只聽到咔的一聲,梁建新的手腕當場就被我踢斷了,痛得他發出凄厲的慘叫,手中的刀子也應聲掉落在地。
我冷哼一聲,將刀子遠遠踢開,再一個直拳打在他臉上,打得他退后了幾步。
“惡心的男人,給我去死!”
王天天滿腔怒火,嬌喝一聲,小腳用力踢在梁建新的褲襠上,踢得他跪倒在地,喉嚨嗬嗬作響,臉色一直漲到了耳根。
“現在知道女孩子痛經是什么感覺了吧?”王天天拍了拍手,哼哼一聲,轉身往我胸口拍了一下,“行啊,挺機靈嘛。”
我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又過去一腳踹在梁建新肚子上,踢得他仰面八叉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反抗能力了,這才給張正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過來處理一下。
王天天見我不理她,就有些氣憤,說你叫喬安是吧,本小姐跟你說話呢,你啞巴啦?
我收起手機,看了她一眼,說你剛才那種舉動很危險,以后千萬別再做了。
王天天就嘖了一聲,背負雙手,圍著我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我,說我剛才踩梁建新的腳之前,不是給你打眼色了么?
我淡淡道:“那只是我而已,換成其他人,不一定會懂你的意思。”
王天天渾不在意的揮揮手,“行啦行啦。本小姐這不是沒事了嘛。”說著,她很熟絡地搭著我肩膀,老氣橫秋說:“喬安,看你反應和身手都不錯,混哪個道的?”
我抱著胳膊,一不發。
王天天又說:“看你年紀跟我差不多,也是學生吧,哪個學校的?”
我還是臉色淡然,悶不做聲。
王天天就氣得踢了我一腳,說你人長得挺帥,沒想到卻是個悶葫蘆,真是沒勁。
“行了,你就在這里等著吧,現在才七點多,我還要去玩一會兒。”王天天朝我揮揮手,轉身欲走,可是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王天天掙了幾下沒掙開,俏臉立即冷了下來。說你給我松手,不然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知道她脾氣極差,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根本不為所動。
王天天見我油鹽不進,力氣沒我大,打又打不過我,氣得直跺腳。
過了一會兒,張正開著車過來了,還帶了五六個手下,看了一眼地上死狗一樣的梁建新,又看看毫發無傷的王天天,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把情況從頭到尾和他說了一遍,他嗯了一聲,說你做得對,像梁建新這種二流的富二代,既然敢動天天小姐的念頭,那就不用留手,往死里弄。
等到張正把梁建新和他那三個小弟全都押上車之后。就對王天天說:“小姐,你下午在ktv只睡了兩個小時,肯定還很累的,跟我回家吧。”
“我不要!”王天天尖聲說:“天天要我待在家,悶都快悶死了!”
張正也不在意,笑了一笑,給我打了個眼色,就帶著人開車走了。
很快,昏暗的河堤邊,只剩下了我和王天天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