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顫抖著,每一次劇烈的動作,鮮血就流得更多,很快半邊褲子就已經濕了,那股劇痛簡直鉆入骨髓,如影隨形,時刻折磨著我。
我面沉如水,知道自己受傷了,而且受的傷還不輕,鮮血流得那么快,拖得越久就對我越不利,于是就準備不顧一切,盡快解決掉他,可是對方明顯猜透了我的心思,口罩下發出了一聲冷笑,在纏斗過程中將我攔腰抱住,一只手迅速抓在了我的傷口上,兩根手指頭甚至還從傷口中插了進去,在里面使勁兒攪動了一下。
我痛得瞬間跪倒,慘叫著,鮮血迸射而出。
這么久以來。受過的傷很多,但無論是被徐建叫人打得重度腦震蕩,還是被刀疤龍捅了一刀子,但是在疼痛上,都不及不及此刻萬分之一。
這男人一聲不吭,一腳踢在我的頭上。將我踢翻在地,隨后在我身上一頓亂踹,踹完了又拳打腳踢的,我咬緊牙關,左手死死的抓住小腹上的傷口,強忍疼痛。最終尋到一個機會,在這家伙抬腳的同時,往上飛起一腳,重重踢在他褲襠上,這廝喉嚨發出一陣沙啞的吼叫,額頭上青筋裸露,身體弓成了蝦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心頭火起,扭曲著臉爬起來,走上去一腳踩在這人的胸口,然后抬起他的右手,抓住他手腕。猛一發力,咔嚓一聲就將他的手臂從肩膀處硬生生掰斷!
“啊!”
這口罩男發出一身尖利的慘叫,隨即拼了命的用力往我身上踹,嘴上大吼大叫,形同瘋狂。
我只好退開幾步,打算暫避鋒芒。
然而這家伙的目的竟然是為了逃跑,我才剛松開腳,他已經掙扎著爬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拖著那條呈扭曲狀垂著的右臂,發足往前狂奔,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我被捅了一刀,雖然傷口不深,沒有傷到內臟,但流血極多,肯定是沒法追了。而且我擔心徐建會殺個回馬槍,或者周圍還埋伏著其他人,不敢再在這里停留,想了想,撿起那個口罩男被我踢到一邊的刀子,看了看,發現這居然是一把軍用匕首,刀柄摸著像是塑料的手感,但在堅硬程度上又比塑料高出很多。刀刃黑白相間,居然有著迷彩服一樣的花紋,其中刀刃中間接近刀柄的地方,還雕刻著一個x字母,好像是用來當代號的,刀刃用手指彈了彈。叮的一聲脆響,材料最低都是精鋼起步。
我臉色凝重起來,這種軍用匕首的管理十分嚴格,在市面上是很少有得賣的,就算有得賣,一般人也不敢拿出來用。因此這個口罩男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只是除了胡佳琪之外,我不記得我跟這方面的人有過接觸啊,難道是胡佳琪家里派人來殺的我?
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我又苦笑著否決,先不說我和胡佳琪之前已經算是戀人關系,就算她家里人要殺我,那之前在我昏迷的時間里,他們就有著大把的機會動手,為什么偏偏要等到我醒過來,并且那個身份極高的許秀男,還要親自來見我呢?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把匕首還是得先留著。回去之后問問李霜或者許航,沒準能夠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從而知道那個口罩男的身份。
想到這里,我沒有再遲疑,用手捂著傷口,一路小跑著回到了學校。
今天晚上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先是沈瑤和那個蔣雯雯給我來了場鴻門宴,然后這兩個女的又各自打了起來,再到徐建帶著十多個手下出現,被我和沈瑤聯手干翻,而我還差點就用石頭砸死徐建了,卻又被他跑掉,一路追著來這里,結果還被那個口罩男給偷襲了一刀。
思來想去,我發現自己居然是最虧的那個人,這讓我回到宿舍處理傷口的時候,臉色還是十分猙獰,這是給氣的。
經過今晚的事情,我和徐建的仇又再進一步加深,還有那個蔣雯雯,因為她跟徐建是一伙的,所以注定也會跟我站在對立面,以后在學校可得好好防備她才行。
至于沈瑤,因為跟她有過聯手對敵的原因,我們之間應該算不上敵人,但肯定也不是朋友,只要她以后不在學校里招惹我,那我肯定也不會主動去和她產生矛盾的。
簡單處理完身上的血跡之后,被那個口罩男捅出來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按照這個趨勢,估計不出三四天就能好,這總算讓我松了口氣。
只是想了一會,我有些不放心徐冰妍,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只是一連打了好幾次,撥通是撥通了,但卻沒人接,這讓我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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