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十分冷,盡管我穿得很厚,但在校外被風一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顫。
我掖緊了衣服,小跑著來到校門口,就發現不遠處停了輛車,許航正倚在車門上,穿了見藍色風衣,一口一口抽著煙。
自從上次和他一起去廢了丁浩之后,我們已經大半個月沒見了,這家伙看上去倒是沒怎么變,就是發型改了,之前是中分,現在變成了三七分。
許航見到我。只是點點頭,沒有多余的客套,就鉆上了車。
許航載著我一路往前開,最后來到了之前沈瑤和蔣雯雯打架的那家火鍋店,我們在角落里找了個位置坐下,只是火鍋店的老板認出了我,臉色大變,說你這年輕人上次跟那伙女生砸了我的店,搞得我好多天都沒生意,這回不會又來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跟老板鄭重的解釋了一陣,保證這次是來吃飯的,絕對不會惹事,老板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很快,火鍋的配菜就上來了,我跟許航都有些餓,于是就燙了一大堆,吃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已經撐得不行,身子也暖起來了,我才把嘴巴一抹。從懷里將那把匕首拿了出來。
許航將匕首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眉頭緊鎖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確實是一把軍用匕首。”過了好一陣,許航才沉聲開口道。
我眼睛一亮,說那你知道這匕首是出自哪里嗎?
“刀子我沒見過一樣的,不過這個標志……”
許航伸出食指,點了點刀刃上的那個x字母,滿臉凝重道:“這個標志,我聽我大姐提到過,好像是塞北那邊的一個暗殺組織,不過就連我大姐也接觸得很少,不清楚這組織具體叫什么名字,只是知道這個組織所使用的一切武器,都刻有一個x字母。”
“暗殺組織?”我吃了一驚,說既然是塞北那邊的,為什么要大老遠的派來殺我一個窮學生?
許航突然笑了笑,說你不用緊張,或許是我說錯了也不一定,畢竟這匕首只有一個x字母,說明不了什么的,也有可能只是指的出產商呢?
我搖了搖頭,說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那個口罩男已經襲擊我兩次了,每一次都是往死里捅我的,要不是我反應快,早就死了兩遍了。
“這應該是你招惹到什么仇家了吧。”許航喝了口飲料,低聲說:“比如徐建就很有嫌疑。”
我皺起眉頭,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畢竟以我跟徐建的仇恨,他買兇殺我是很正常的事,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后可就得一萬個小心了,畢竟那個口罩男已經襲擊了我兩次,難保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既然這匕首弄不清楚來源地,那我也就不再去管了,重新用報紙包好,揣回懷里。
吃完飯之后,眼見天色還早,我就跟許航在周圍散起步來。
因為天氣寒冷,街上行人很少,我雙手插兜,踢著地上的石子,隨意的問道:“琪琪她……這段時間有打電話回來嗎?”
“沒有。”許航很干脆的搖頭,說我大姐部隊的軍紀十分嚴格,是不允許私自帶手機這些東西的,頂多只能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寫封信回家。
我眼睛一亮,說那琪琪她過年的時候有沒有寫信回家?
許航看了我一眼,還是搖頭,“沒有。”
我心中頓時十分失落起來。
“其實我還是勸你重新找個女朋友。”許航學著我的樣子,踢走了一塊路上的石子,說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萬一五年之后琪琪她不回來呢?難道你就要等她一輩子嗎?
我沉默著,不說話。
“你還是忘了她吧。”許航嘆了口氣,說就算你重新找女朋友。我也不會怪你的,我相信琪琪她也不會。
我不想跟他在這種話題上糾纏下去,就轉移話題道:“一中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沒什么事發生,徐建走了之后,一直都很太平,你的那十幾個小弟也沒人敢欺負。”
我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對了,丁浩那小子怎么樣了?”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許航挑了挑眉,說還能怎么樣,已經廢了。我上個星期還叫人打聽過,那家伙至今還躺在醫院里,聽說下半輩子都得在床上過了。
我嗯了一聲,說我們的身份沒有被丁浩看破吧?
“沒有,這事兒我們做的很隱蔽。應該不會出什么紕漏。”
我松了口氣,之后又跟許航聊了些其他的,就跟他告辭了。
我一個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迎著那刺骨的寒風,心中突然泛起了陣陣苦澀。
“沒有我在身邊,你如今還好嗎?”我抬起頭,看著北方的天際,喃喃自語道:“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在仰望著同一片天空呢?”
隨后,我搖頭苦笑了一聲,就準備沿著小路回學校。
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徐冰妍給我打的電話。
我點了接聽鍵放在耳邊。手機里立即傳來了徐冰妍的聲音:“喂,喬安嗎,你現在在哪?”
我怔了一下,說我在學校外,剛跟一個朋友吃完宵夜,正準備回去呢。
“那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過來找你。”徐冰妍的聲音有些焦急。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說你這么晚了還找我干嘛,有事嗎?
徐冰妍哼了一聲,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偏要,偏要!說著直接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