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雯聳了聳肩,呵呵一笑,說你現在知道害怕了?也對,畢竟我爸在整個北城區都是有名的,你這種小角色當然只有仰望的份兒。
蔣雯雯看著我,那張娃娃臉慢慢浮現出一點譏誚,冷笑道:“你現在是不是認清楚你跟我之間的差距了?當初在學校里的時候,誰給你的勇氣敢要求我做你的狗頭軍師,梁靜茹么?”
我眉頭緊皺,看著她,慢慢壓下心中的驚訝。
蔣雯雯見我不說話,以為我真怕了。不屑的笑一聲,轉回話題道:“梁麗我認得,在圈子里也是有點身份的,我不想讓她太難堪。”她抱著手說道:“這樣吧,喬安,你只要帶著你的人主動跟這個堵場取消合作,乖乖回你的小西區,那么我就不再追究你越界的責任,也不找這個堵場的麻煩,更保證從此之后沒人敢在這里鬧事,就連警cha來檢查,我也會提前派人過來通知。”
我心中暗惱,要是換成一般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過來砸場子,我二話不說就找人開打了,但蔣雯雯不光是大表哥的女兒,這里還是大表哥的地盤,那么凡事就還是低調點好。否則一旦被報復的話,不僅堵場沒有好日子過,自己也會惹得一身騷。
蔣雯雯看了麗姐一眼,又看看我,最后面無表情的說道:“到底要怎么做,我可以給你們兩分鐘的時間考慮一下。”
麗姐牙齒緊咬著嘴唇,臉色不住變幻,顯然在天人交戰。
我其實是知道麗姐此刻心里在想什么的,大表哥作為東區的話事人,對下面的商業管理得十分嚴格,嚴到什么程度呢?每一家他罩場的夜店或者堵場,他不單單是索取上供那么簡單,而是直接參股,美其名曰是對這些地方提供更加深入的保護,固然沒人敢來找麻煩了,但是堵場的利潤他至少得抽掉整整一半。
像麗姐這個堵場,如果一個月盈利2萬的話,大表哥得收一半,這種吸血般的手段堪稱殘忍,否則她也不會明知大表哥的規矩,也冒險來跟我合作了。
堵客們對于大表哥女兒的到來,都顯得寒蟬若噤,他們不是什么高官貴族,充其量只是一介平民而已,根本不敢得罪大表哥這么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所有人如今的想法,可不管你到底是誰在罩場,趕緊走人算逑,可別妨礙了他們發財。堵場怎么樣,跟他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麗姐思索了好半天,硬是為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如果真答應了蔣雯雯的話,那么她的堵場開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整就一個替別人斂財的工具,她就是連關門大吉,都得經過大表哥同意才行。
我想了一下,知道這樣耗下去沒什么意義,于是淡淡開口道:“蔣雯雯,我也不跟你繞圈子。梁麗這個堵場我是罩定了,你要是想來鬧事的話,我勸你還是盡早作罷,早點離開。要是真想一門心思找茬的話,我可不管你是大表哥的女兒,哪怕是你爹親自來了,我也一樣不給他這個面子。”
蔣雯雯身后的十多個黑西裝立即要過來動手,盡管蔣雯雯張開手攔下了,但他們還是臉色兇狠的罵道:“小雜種,你有種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爺爺們過去給你腦袋都擰下來!”
我所帶來的五六個手下這時候也不甘示弱,走過來在我背后一字排開。警惕地看著這群氣焰囂張的人。
蔣雯雯挑了挑眉頭,嗤笑道:“有意思。喬安,看來大半個月不見,你膽氣壯得很快嘛。”
但是她調侃了一句之后,臉色立馬又變得嚴肅起來,冷聲道:“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無需拐彎抹角了。喬安,雖然你現在成了個什么小西區的話事人,那么一定對其他區的情況也很了解吧?我一介女流并不想跟你動手,但我想你對南區喪權一定熟悉得很。昨天我東區已經跟他達成了一些合作,你信不信只要我一聲令下,喪權即刻就會帶著所有人過來。把你小西區一鍋端了?”
我不屑一顧,面無表情道:“不用想著拿喪權來威脅我,他要是有種,就現在來找我麻煩,我喬安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他孫子。而且我現在還要奉勸你,早點離開,別逼我對你動手。”
蔣雯雯瞇起了眼睛,說這里可不是在學校,我的人數也是你的一倍,你覺得我會怕你嗎?而且這里是東區,是我爸的地盤。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叫來幾十個人,讓你連這門口都出不去?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彼此這么互相威脅沒什么意思,梁麗的堵場我西區是罩定了,你東區要是想插手,那就拿出點實力來,別光說不練。
蔣雯雯身后十多個黑西裝立即炸毛了,用手指著我,破口大罵說王八蛋,你他媽給我們家小姐放尊重點!
而我身后幾個手下也早看這群囂張的黑西裝不爽了,終于鼓起勇氣回罵,兩邊人互相對峙著,爆發了一陣劇烈的口水仗。
一向自視甚高的東區,被實力最弱的北區當著面罵了,那十多個黑西裝氣得暴跳如雷,要不是蔣雯雯攔著,估計早已經跟我們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