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鵬的話,周圍那些手下再一次把路給堵了回來,我心中惱怒,只得冷笑一聲,手上猛地用力,刀子立即又在紀鵬脖子上割開了一條血痕,鮮血汨汨而出。
“趕緊給我把路讓開!”我大聲吼道。
那些手下就慌了,說你他媽別亂來,別傷害我們鵬哥!
一邊把刀垂下,一邊把路讓開。
紀鵬左手捏著斷腕,咬牙切齒說:“小崽子,別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一定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呵呵一笑,不屑道:“受制于人的時候,要謙恭一點,這么膚淺的道理都不懂么?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喪權的人,我就不敢對你動手。惹惱了我,照樣把你喉嚨捅個對穿。刀疤龍都栽到老子手里了,你小子又算個什么東西?”
紀鵬臉色漲紅,卻不敢再說話了。
就這樣,我一邊挾持著紀鵬,一邊往旁邊一樓大廳走。就在我們已經快要走到門口、即將出去的時候,突然樓梯口里涌出了大批的人,有沈康的,也有喪權的,幾乎是一路打著下來,很多人都受了傷。頭破血流。
很快喪權在擁搡下出現了,應該是很多人保護他的原因,這光頭壯漢毫發無傷,罵罵咧咧的,不斷指揮著手下跟沈康的人搏斗。
接著樓道口里也出現了沈康的身影,而藍旺成則不知道去哪了。兩邊人之中,受傷的以沈康的人最多,畢竟手中一半人都沒有武器。很多人身上、肩膀上,乃至后背,都是血淋淋的傷口,有一個甚至還被砍在了臉上,猙獰的一道血口子,連皮肉都往外翻了。
沒想到就三樓至一樓這段路,居然發生了那么劇烈的戰斗,雙方人甚至都打紅了眼,由于我這邊牽制住十多個人的緣故,讓沈康那邊減緩了很大壓力,因此即便沒有武器,倒也跟喪權的斗了個你來我往,雙方的人共計六十多個,又再次在一樓大廳聚集,默契的分成兩邊,遙遙對峙著。
沈康后背被砍了一刀,看得出傷口極深,流了很多血,幾個手下正圍著他,警惕地望著喪權的人。
而喪權的人經過集合,很快又在外圍圍成一圈,將手里的刀對準我們,似乎在防備我們離開。
我心中凜然,沒想到才剛稍微扭轉局勢,就又陷入了困境。沈康的人很多已經受傷,戰斗力會大打折扣,而喪權的手下人人有刀,再拼起來的話,仍舊是吃虧的下場。我目光閃了一閃,計上心來,大聲喊道:“喪權,紀鵬現在在我手上,你趕緊把路讓開,放我們的人走!”
我的聲音很大,讓得略有混亂的場面為止一靜,喪權起先還沒注意到我這里,現在回過頭來,登時就氣壞了,破口大罵說剛才不是十幾個人去抓這小子的嗎?怎么人沒給我抓到,紀鵬卻反被他擒住了?真他媽一群飯桶!
手下們被他罵得狗血淋頭,把頭低得都快要別到褲襠上了。
我將紀鵬往前推了推。右手的刀子依舊沒離開他的脖子,望著喪權,冷聲道:“你沒聽到我的話嗎?趕緊叫你的人把路讓開,否則我現在就抹斷他脖子!”說著,我手上再次發力,紀鵬脖子下那道血痕,立即加大了些。
喪權沉默下來,臉色不住變化,惡狠狠地盯著我,好像在天人交戰。
過了一會兒后,他臉色松緩了些,說你小子不要那么沖動,我們之間也并沒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仇恨。這樣吧,你把人給我放了,對于刀疤龍那件事,我也不再追究,這樣算公平了吧?
“跟我搞文字游戲是吧?”我冷笑道:“我管你追不追究,現在我是要你的人把路讓開,你聽不懂人話嗎?”
喪權那些手下立即朝我破口大罵起來,說你個小雜種口氣挺大呀,敢這么跟我們權哥說話,活撕了你信不信!
我呵呵一笑,譏誚道:“一群弱智,就喪權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渣。你們還打算維護他?連他的左膀右臂的紀鵬都見死不救,以后要是輪到你們之中的某一個人有生命危險,只怕會被垃圾一樣踢開吧!”
我這話一落,喪權的那群手下果然發出了一陣騷動,很多人看看喪權,又看看被我拿刀夾住脖子的紀鵬。臉上露出了懷疑之色。
喪權看了一眼有些人心散動的手下,臉色鐵青,往我這里走了一步,惡狠狠道:“行,你有種!你們不就是想出去嗎?那我把路放開就是了,你千萬別傷害我手下紀鵬。”
喪權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我發現他眼里閃過一縷精光,立即知道他在跟紀鵬打眼色,心中一驚的同時,身下的紀鵬已經用力把我箍住他的手往外掰,我勃然大怒,心說當老子三歲小孩來耍呢?真當我不敢動手是不?
這樣想著。我就準備用刀子割斷紀鵬的喉嚨,可就在這時,我身后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即我脖子一涼,一把冰涼的匕首就貼在了我下巴之下,讓我的身體瞬間僵住。
“乖乖的別動。”身后傳來藍旺成陰測測的聲音。道:“給我把刀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