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州笑著說,目光卻是鋒利,故意刺激他。
隨著話音落下,房間里的氣氛也劍拔弩張起來。
兩人身高差不多,只不過一斯文冷酷,一桀驁不羈。
兩個極端,站在一塊,像是冰和火,不相交融。
周圍的人站在原地,大氣兒都不敢出,戰戰兢兢的。
傅寒聲笑了下,不形于色的冷漠,他抬了抬手,讓房間里的人都出去。
“既然陸總誠心邀請了,我豈有拒絕的道理?”
陸聞州陰翳的瞇起眸,一瞬的功夫,一手揮劍,刺向傅寒聲,大有弄死眼前這跟人的架勢。
能不恨嗎?
如果沒有傅寒聲,他和溫辭之間怎么會生了嫌隙?
他的溫辭怎么會對他那么冷漠?
傅寒聲眸色一寒,同樣也不是吃素,幾招都接了下來。
“陸總今天找我不單單只是為了切磋吧?”
陸聞州猛的一揮劍,冰冷的語氣里充滿了警告之意,“聽說傅總是海城人,傅家產業在海城發展的很好,傅總還是回去繼承家業,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傅寒聲側臉緊繃著,不露聲色,“哦?陸總說的是?”
“這里是京市,不是海城。”
明晃晃的威脅。
陸聞州攻勢漸猛,不給傅寒聲留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我們高中就在一起,大學畢業就結婚了,你摻在中間,算什么?”
“都是男人,有些東西,攤在明面上,就不好看了。”
“我想傅總也不是分不清孰輕孰重的人。”
冷嘲熱諷,直戳人最引以為傲的尊嚴。
傅寒聲面色沉了沉。
“你輸了。”陸聞州抬劍,朝他喉結處刺去。
傅寒聲面色森寒,電光火石間,猛的出擊擋住他,在他額頭一厘米之差的位置停下,冷聲,“陸總妄下結論了吧?”
陸聞州僵了瞬,看著近在眼前的擊劍,眸里似有火光。
傅寒聲平靜收了劍,眉峰冷硬,一字一句的道,“聽得出來陸總跟妻子關系很好,那為什么這么不相信她呢?難不成,是夫妻關系出了矛盾?”
陸聞州表情不好看,現在他最聽不得的就是‘矛盾’兩個字眼,尤其這兩個字還是從罪魁禍首傅寒聲嘴里說出來的。
他咬牙冷笑,看向他,“夫妻之間的事兒,她愛我,我也容不得任何人覬覦她,傅總一個外人,懂什么?”
聽到某個字眼,傅寒聲喉嚨滯澀,倏的握緊了手里的劍。
但這股不合時宜的情緒被他很快壓了下去。
他說,“我跟溫辭清清白白,清者自清,陸總要還是懷疑,我也沒辦法。”
陸聞州嗤笑,“那就請傅總記住今天說的話,別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有點自知之明!”
如此嘲諷的口吻,讓傅寒聲眸色一瞬變得陰翳。
“我招惹?呵,她一個人半夜在路上走,沒手機打不到車,陸總為什么不去接她?”
“她一個人回家,被混混欺負,陸總當時人呢?”
“……”
每一句,都像是一個巴掌,扇在陸聞州臉上。
陸聞州臉色沉的能擰出水來。
傅寒聲呵笑,睥睨著他,“這就是陸總口中的愛嗎?那可真讓人唏噓!”
陸聞州狠狠擰了眉,被刺的渾身不爽,反唇相譏,“那也不關你的事!傅總哪來的資格評頭論足?”
資格兩個字把傅寒聲砸的清醒了不少。
他不合時宜的怔愣住。
心里嘲笑,是啊,他哪來的資格?
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敲響。
傅寒聲皺了皺眉,額角突的一跳,抬頭看向墻上的鐘表。
已經十一點了,那外面敲門的人,一定是溫辭。
而陸聞州也同樣敏銳,包房不允許人打擾的,那這個來人……
想到什么,陸聞州眸色陰沉下來,已經先一步去開門了!
a